馬成功一覺醒來,拿起震動個不停的手機,見是鄭春芳的電話,趕忙接聽。電話一通就聽自己老媽罵道:“你個死孩子怎麼不接電話?”馬成功笑著道:“睡午覺睡過頭了。”他看了看時間,隻見已經五點過了,趕緊起身關電腦。誰知鄭春芳接下來的話嚇了他一大跳。
“你惹到誰了?一群社會人到汽修廠來砍人,把林靜給砍傷了。”鄭春芳急吼吼地說道,音量比平時還高了八倍。
“什麼?”馬成功還沒回過神來,就聽電話那頭馬平川那沉穩的聲音傳來:“我們到汽修廠給霍師傅量尺寸,來了一群社會人,砍傷了林靜,然後霍師傅用飛刀把他們射傷了。”
馬成功趕緊出了門,走應急通道下了樓,邊走邊問道:“怎麼回事?林靜怎麼會在那裡?你們在哪兒?”
到了樓下,他戴上耳機,邊走邊聽馬平川給他講事情的經過。得知馬平川和鄭春芳把林靜送到醫院包紮好了,又打了破傷風針,剛剛送林靜回家,這會是在回棉紡廠小區的路上,馬成功這才放下心來。
趕回汽修廠,卻見陸清雅正坐在霍國強身邊,認真地聽著霍國強用英語講故事,不由得放下心來。誰知下了車才聽出來,霍老頭給陸清雅背的居然是《查泰萊夫人的情人》中獵人小屋裡的那一段,不由得用手按住額頭,用力捏了捏。
“清雅去做作業,我和你霍爺爺有點事要說。”馬成功道。
陸清雅不知道聽懂了還是沒聽懂霍國強那該死的字正腔圓的牛津腔,聽到馬成功說,居然乖巧地站起身上樓去了。
馬成功看著正笑眯眯地盯著自己的霍國強,沒好氣地道:“她才十六歲。”霍國強卻道:“我又沒講出格的那一段,隻是讓她見識一下什麼是正宗的英語發音。”
馬成功盯著霍國強半天沒說話。
半晌,霍國強才歎了口氣,道:“那些人說是什麼雨霖鈴的,領頭的叫周立。上來就把你媳婦砍傷了。你知道你媳婦是我小弟的女兒,就等於是我的侄女兒。再說她以後也要叫我師傅的,你說我能不出手嗎?”
這幾句話條理清晰外加邏輯滿分,讓馬成功都沒法生出反駁的欲望。
頓了頓,馬成功問道:“飛刀收回來沒有?”
霍國強笑道:“幾塊破鐵片,又不值什麼錢。”
馬成功一言不發,起身就上了電摩,邊戴頭盔邊摸出電話,撥通了“耿直雷子”的電話。電話一通他就徑直道:“你,和今天下午到汽修廠的所有人,都在雨霖鈴等我。”說完便掛了電話,一擰電門,調轉車頭出了大門。
陸子明提著食盒從白老七的店裡出來,一眼便看到馬成功的白色“陸地之虎”風馳電掣般從汽修廠駛出,向著順河街方向而去。他趕緊回到汽修廠,向霍國強道:“老爺子,老馬乾嘛去?”霍國強道:“他這人從不記隔夜仇。”陸子明沒回過神來,卻聽霍國強笑道:“有仇當天就報了嘛!”
陸子明趕緊把食盒放下,轉身就想去騎車,卻聽霍國強道:“你去乾嘛?幫忙?省省吧!他比你我加起來都能打。你去了他還得保護你,反而束縛了手腳。”
陸子明想了想,覺得霍國強的話有道理,又反身坐下,道:“老爺子,我聽對麵小紅說你今天下午大發神威,一手甩出四把飛刀,釘住了四個人,是不是真的?”
霍國強看了他一眼,笑道:“雕蟲小技而已。其實要做到這一手很簡單,隻要學好二次函數,再以你的手為原點,建立一個函數方程,再綜合考慮風向和風速,以及飛刀的重量和當地的重力加速度,最終就能求得拋物線末點的三維坐標。當然這是用中學知識的解法。如果用積分,那就簡單的多,你可以先求個導數”
陸子明目瞪口呆地看著霍國強,那句“教教我唄”被硬生生地憋回到了肚子裡。
將“陸地之虎”停在雨霖鈴門口,馬成功將頭盔取下放在車尾箱,徑直便進了門。
這會穿著襯衣馬甲,戴著領結的小弟們已經在搬桌子弄板凳了,吧台上的咖啡機也已經撤了下去,後麵的貨架上擺滿了各種洋酒。
上次給馬成功和白老七指方向的那個服務生看到馬成功,趕忙從櫃台裡鑽出來,跟著馬成功道:“馬哥,他們都在後麵的按摩房,從ktv穿過去就是。”
馬成功摸出煙來給了他一支,然後問道:“你認識我?”服務生接過煙,笑道:“我是白小琳的哥,我叫白潤峰。”
“白小琳?”馬成功愣了愣,很快便想起白老七那裡那個叫小琳的小姑娘,當即道:“謝了,你不用跟著我,免得一會血濺到身上。”
說完便直接向後院而去。
穿過ktv那長長的甬道,後麵果然還有一個三層小樓,一樓照例是一個大廳。大廳裡這會正有十幾個刺龍畫虎的壯漢分布在大廳裡的沙發上和吧台前,有的在抽煙,有的在閒聊。
看到馬成功進來,所有人一下站了起來,都死死地盯著馬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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