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馬成功坐在一堆篝火前,看著手裡的乾麵包,屬實是有點難以下咽。他瞅了瞅一旁的老頭,卻見他仍然戴著那個垂下黑色麵紗的帽子,半躺在竹椅上。一旁的壯漢正拿著一隻野兔在烤。鬼知道這隻倒黴的兔子是怎麼被他們抓到的,畢竟這一路走來,馬成功都沒有聽到槍聲。
坐在馬成功對麵的周博洋倒是正在大口大口地吃著麵包,看來他是真餓了。畢竟從淩晨到現在,他幾乎沒有吃過東西,馬成功甚至懷疑這幫人連水都沒給他喝,因為剛才剛到穀底的時候,那個叫丹拓的遞給他一瓶純淨水,他居然一口氣就炫完了,那姿勢比成功汽修廠燒烤大會的時候李成武劃拳輸了一口氣乾下去一瓶啤酒還溜。
回頭看了看來時的那條小路,馬成功暗暗搖了搖頭。看來這溫如玉對著天坑的了解也不是那麼詳細,還整個攀岩裝備從岩壁上下來,人家這夥外邦人士都知道一線天中段有一個僅有兩三米寬的小山洞,沿著小山洞一直向下走,不過走兩三公裡就可以到達穀底。
不過這穀底還真像溫如玉所說,像是另外一個世界。不但有參天大樹,還有無數的蕨類植物,以及伴生在大樹上的各種藤類植物,就連地麵上都鋪滿了厚厚一層樹葉,走在上麵彈性十足。
這幫人選擇的營地也很不錯,就在靠著岩壁的一個寬敞的山洞裡,洞口密集地長著樹木和植物,隻勘勘留有一條一米來寬的小路,小路兩邊的植物明顯被人工修整過,應該就是這幫人手裡拿著的那些大砍刀的功勞了。
“你吃不下?”老頭終於意識到了東張西望的馬成功拿著麵包遲遲不下口,盯著他問道。
“我想吃兔兔。”馬成功老實回答道。
對麵的周博洋抬起頭看向馬成功,那眼神明顯就是在說,你一個階下囚還提要求,當心這幫子土貨把你給烤了吃了。
見馬成功沒有一點當俘虜的覺悟,那老頭也暗自搖了搖頭。這小子雖然被綁著手,但這一路上可謂是神采奕奕精神煥發,嘴裡還一直沒停過,不是指桑罵槐說自己剝削轎夫,就是教導自己要寬宏大量,就好像他才是老師一樣。
歎了口氣,老頭對正在烤兔子的壯漢道:“分一半給他,讓他自己烤。”那壯漢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手裡的兔子一分為二,又用樹枝穿好遞給馬成功。
馬成功喜滋滋地接過兔子,用綁著的雙手拿著,撅著屁股烤了起來,邊烤還邊道:“師者仁心,老師,我懷疑你以前教過我,咱倆都是好心人。”
老頭靠在竹椅上一言不發,隻看著馬成功不說話。
馬成功卻又笑嘻嘻地對目瞪口呆的周博洋道:“周兄,彆急,待會分你一隻腿,畢竟你剛才吃了那麼大個麵包,再吃多了不好,容易躥稀。噯我告訴你,這燒烤我老馬最拿手,這兔兔不能像他那樣老是翻來翻去,那樣皮子烤不軟。噯你知道嗎?烤兔兔要烤的外焦裡嫩,最好吃的就是這外麵這一層”
他說歸說,手上卻沒閒著,不一會,那半隻兔子就變成了金黃色,一時間香氣濃鬱,果然比那大漢烤的好。這香味也惹得另外幾堆篝火旁的人頻頻側目,有幾人還站起來向這邊張望。
老頭看著馬成功綁著手倒像是比那大漢還麻利,不由得也是微微一怔。隨即又對那大漢道:“都拿給他烤吧!你去弄點水來。”
大漢將手裡的半隻兔子丟給馬成功,站起身便走。
馬成功手忙腳亂地接住兔子,轉頭對老頭道:“老師,你最好還是把我的手解開,我又不會跑。不然我就得烤兩次,效率挺低。那個,華羅庚優選法你知道不?咱得用最少的時間做出最大的功效。”
老頭卻根本不理他,隻向著周博洋道:“周總,你想好沒有?那東西到底在哪兒?”
周博洋愣了愣,道:“陳泰山,我就是不知道在哪裡,才專門來通知你們要等一段時間的。你放我回去,我安排人來接你們出去,住賓館,吃大餐,怎麼也比在這兒待著強吧?”
馬成功暗道原來這老頭叫陳泰山,嘴裡卻笑道:“周總,你想多了。現在整個木馬都管控了,他們這票人馬怎麼可能出的去?”
陳泰山看了馬成功一眼,道:“我們剛進四明山就被襲擊,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
周博洋有些急切地道:“那是意外。陳泰山,關節我都打通完了,隻要找到東西,咱們直接運出去就行了,你放心,我會一直送你們出境。”
馬成功卻道:“周總,不管他們怎麼走,都得從十萬大山出去,據我所知那邊一樣是管控的,難不成你還想走公路啊?”
陳泰山瞪了馬成功一眼,道:“你閉嘴。”接著又轉向周博洋道:“那夥襲擊我們的人不是你們國家的軍隊,你告訴我他們是什麼人。”
周博洋氣急敗壞地道:“我怎麼知道?最近四明山裡有幾票人馬。”他看了看馬成功,又道:“但都不是衝著我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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