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商汝成說袁大誌死了,馬成功呆滯了半晌。他沒有想到那個五大三粗,脾氣火爆但軍事素質過硬的前特種部隊戰士袁大誌會這麼輕易地就被人給殺害了。
見馬成功不說話,商汝成知道他是因為自己的手下被殺而傷感,歎了口氣,道:“屍體是在在子母穀的子穀被發現的,距離你被抓走的地方還不到五公裡。楊振川派出的搜索小隊發現屍體的時候,天還沒有黑。”他頓了頓,又道:“你的司機姚大海說,袁大誌主動跟上你們,是想要把你救出來。但是在現場沒有找到他攜帶的一支八一杠和兩個彈匣,估計是被殺人者帶走了。”
“啪!”
馬成功把手裡的筷子狠狠地拍在桌子上,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麵不說話。
商汝成也站起身,走到他身邊,遞過去一支煙,又摸出打火機給他點燃,道:“我們倒不是懷疑你,但你知道,程序上我們必須把這件事調查清楚。”
吸了一口煙,馬成功又轉過頭看著窗外,半晌才道:“這他媽是個陰謀。”他知道商汝成所說的程序是指國安內部調查程序,這種程序隻有在國安人員違規或是觸犯黨紀國法的時候才會啟動。而調查的過程和紀檢調查差不多,甚至更加嚴格一些。但首要的一點就是,被調查人員必須接受監控居住,也就是說,他現在被關在這裡,遠不止“禁足”那麼簡單。
“我們也覺得這是個陰謀,因為一個老特務不可能這麼蠢。可是我們暫時沒有證據證明你的清白。”商汝成道,他扭頭看了看馬成功,又轉過頭看著窗外,道:“現在看來最有可能殺他的人,就是綁走你和周博洋的那幫人,但是從現場情況來看,袁大誌在被殺前沒有任何反抗的跡象,因此公安局那邊認定你有重大嫌疑,這才發布了通緝令。”
馬成功知道他話裡的意思。袁大誌在被殺前沒有反抗,最大的可能就是,殺他的人是他認識的人。畢竟他是一個前特種部隊戰士,又明知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在那種情況下不可能放鬆警惕,更不會讓人對著自己的眉心開槍而完全不反抗。
商汝成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走到桌前收拾飯盒,邊收拾邊道:“還有一件事。”他抬起頭看了看馬成功,卻見他沒有反應,隻叼著煙看著窗外出神。歎了口氣,他繼續道:“郝紅豔今天上午報案,說郝婷婷昨晚失蹤了。”
馬成功轉過身,有些奇怪地問道:“郝婷婷失蹤了?”
商汝成將桌上的飯盒收好,放進袋子裡,又將煙頭按在桌上的煙灰缸裡,這才抬起頭道:“郝婷婷昨天下午給郝紅豔打電話,說晚上和朋友吃飯,結果一晚上都沒有回家。今早郝紅豔就到派出所報了案,但因為不到四十八小時,派出所不給立案。所以她就找到了我們,說郝婷婷從來沒有夜不歸宿過。我們問了電視台那邊,沒有人知道她昨晚和誰在一起。可是”
他笑了笑,又道:“竺小竹也從我們的監控下逃脫了,她昨晚去了雨霖鈴,但是我們派去監控的人沒有等到她出來。雨霖鈴那邊給的解釋是,按摩房後麵有個小門,也許是從那裡走了,但是那邊是小街,沒有監控。”
馬成功愣了愣,道:“你是說郝婷婷昨晚就失蹤了?”
商汝成在椅子上坐下,又摸出一根煙拿在手上,看著馬成功道:“竺小竹正在幫郝婷婷申請去國外留學的資格,兩人最近接觸頻繁。”
馬成功卻像是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道:“不是,我是說今天早上,我給林靜打電話的時候,林靜中途掛斷了,說她接到了郝婷婷的電話呀!”
“哦?”
商汝成一怔,道:“你確定?”
馬成功想了想,肯定地道:“我確定。我和林靜正通話的時候,她對我說不說了,婷婷給我打電話了。郝婷婷和她是發小,兩人關係非常好。她隻叫郝婷婷一個人作婷婷,而郝婷婷叫她靜靜,或者小靜。”
商汝成的眼睛眯縫了起來。過了幾秒鐘,他站起身,將煙和打火機摸出來丟在桌上,提起袋子對馬成功道:“時間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我走了,晚上叫天明來給你送飯。”說完便像是任何事都沒發生一樣地轉身便走。
“噯!”馬成功急忙道:“你能不能給我弄個能打外線的電話啊?我想給林靜打個電話。”
商汝成卻根本沒理他,快步走到門前,拉開門就出去了,關門的時候還沒忘把門把手上提反鎖。
“你特麼還真把我當犯人啊?”馬成功撲到門口大喊道,卻隻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這老小子居然小跑了起來。
傍晚的時候,果然是韓天明來送飯。
一進房間,他便道:“哥,我騙媽說你最近都在四明山的工地走不開,她做了糖醋排骨讓我給你帶去。”說著從塑料袋裡將一個飯盒拿出來,又將食堂的飯盒拿出來,統統擺在桌上。
見馬成功躺在床上,雙手抱著腦袋盯著天花板,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韓天明隻好又道:“楊組長今天下午去局裡了,說軍情那邊要求將你帶到基地審查,商局沒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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