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海,我真的不認識他,我是被他迷奸的啊!你一定要相信我。”隻穿著一件睡衣跪在地上的女人邊哭邊說道,雙手抓住龔如海的褲腿,有點泣不成聲的意思。
這女人隻有三十來出頭的樣子,梳著大波浪發型,即使哭的梨花帶雨,淚水鼻涕抹了一臉,但也看得出是頗有幾分姿色那種。隻是這會兒她的睡衣開口很低,從胸口上方看下去一片雪白,以至於旁邊兩個年輕人看得笑了起來,還對著女人指指點點,不知在小聲說著什麼。
“去你媽的迷奸。老子回來的時候,他媽的你叫得整棟樓都聽得見。”龔如海惡狠狠地道,抬腿將女子踹倒。想了想不解氣,又一腳踹到旁邊那赤裸著上身的乾瘦年輕人身上。
那年輕人倒是硬氣,硬扛下這一腳,也不說話,隻低著頭看著地上。
“老子問你叫什麼名字?混哪兒的?你他媽是啞巴啊?”龔如海對著年輕人吼道,像是氣不過,抬腿又要踹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那年輕人雙手向上一伸,抱住龔如海的腿將他整個掀翻在沙發上。然後順勢躍起,向著陽台上衝去。
那兩個看熱鬨的年輕人有些驚訝,急忙伸手想抓住他,不料那人滑的像個泥鰍,身體一扭便從兩人身邊穿了過去。
“媽的!”趙金亮低吼了一聲,對那兩個年輕人道:“你們是死人啊?攔住他。”他將煙頭往門外一丟,這時卻見一道身影從他身邊掠過,定睛一看,原來是馬成功已經衝了出去。
跳過客廳中間的單人沙發,又在被推到陽台邊的茶幾上踩了一腳,馬成功三兩步衝到窗前,一把拽住了已經拉開窗戶,雙手抓住了窗欞,一隻腳還搭在了窗戶上的年輕人的腳踝。
那年輕人身體向上一躥,後麵那隻腳向後猛地踹了過來。
可是抓住他的是馬成功。隻見馬成功早已閃到一旁,同時左手捏住了年輕人拉住窗欞的左手手腕,左右手一起用力,硬生生地將那年輕人從窗戶上拖了下來,“啪嗒”一聲摔在地上。
已經追到陽台的趙金亮對馬成功豎了個大拇指,道:“老馬,牛逼!”
馬成功卻回頭道:“你們快去看看老彎,這小子從沙發底下撿了一把水果刀,插在老彎肚子上了。”
趙金亮一愣,回頭看了看沙發上的龔如海,果然見他捂著肚子,已經疼暈了過去。他趕緊對門口叼著煙還在發愣的康夢鱗道:“老康,報警啊!要出人命了。”說罷撲到沙發上,死命地掐著龔如海的人中。旁邊兩個年輕人趕緊上前幫忙,趙金亮卻回頭怒吼道:“打一二零。”
馬成功伸出腳踩在地上掙紮著還想爬起來的年輕人的背上,硬生生地又將他踩到地上趴著。年輕人扭過頭,用憤恨的眼神看著馬成功。
笑了笑,馬成功收回腳,蹲下身小聲道:“你應該知道的,你打不過我。”他回頭看了看,卻見康夢鱗邊打電話邊向自己望來,當即舉起手對他揮了揮,那意思是這裡交給我,這小子跑不掉。然後又扭過頭,看著年輕人,用幾不可聞但趴在地上的年輕人恰好能聽到的聲音道:“你現在告訴我,是誰派你來殺龔如海的?”
年輕人的眼中明顯露出了一抹驚異之色,但很快又將臉彆過一邊去,輕輕地貼在了地上。
馬成功笑著扭頭對康夢鱗道:“老康,就說發生了凶殺案,有人強奸未遂,隨即持刀傷人,現在已經被我們控製了。”
年輕人猛然回頭看向馬成功,卻見馬成功也正一臉笑容地看著他,隻是這笑容在他眼裡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副奸計得逞後洋洋得意的模樣。
通奸被抓,和強奸未遂持刀傷人,這可是兩個概念。前者是道德問題,最多也就是個民事賠償,而後者是真要進去苦窯裡蹲幾年的,畢竟持械傷人是重罪。具體蹲幾年,還得看龔如海受傷的情況。
“她後來也是願意的。”年輕人恨恨地道。
“現代科學是很發達的。你是不是迷奸她,到醫院一查就查出來了。再說了,她完全可以說是因為害怕,你知道在這件事上她有絕對發言權。”馬成功笑道。
關於這件事,他已經看出了個大概。這年輕人應該是迷倒了女人,然後在這兒等著龔如海上門。可惜女人的胴體太過於迷人,於是他便沒忍住。誰知女人醒了以後看到這種情形,又覺得這年輕人個人能力實在是不錯,比龔如海那個老頭子強的多,於是便主動配合了起來。
警察來的很快,簡單詢問了一下情況,就將龔如海的老婆和年輕人都帶走了,還帶走了女人說的自己喝下迷藥的那個杯子。康夢鱗則自告奮勇地跟著去了派出所作證。
一二零的救護車來的時候,龔如海已經醒了。簡單包紮後,趙金亮和馬成功陪著他上了救護車,到醫院的路上,他一直都長籲短氣,不斷地對兩人說哥們這次糗大了,天天打雁,沒成想今兒個被雁啄了眼。
等龔如海做檢查的時候,馬成功從趙金亮嘴裡得知,這女人以前是龔如海的手下,龔如海在江灣區工商局當副局長的時候,這女人是他手下的一個辦事員,據說是他專門從某鄉鎮上調來的。後來被龔如海以前的老婆發現兩人有一腿,於是逼著龔如海淨身出戶,這才跟她結了婚。為了這事兒他還受了處分,不得不想辦法調到市局,還好高尚給力,不但到了市局,還升了半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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