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李奇峰打來的電話的時候,馬成功正在就是不是應該自罰三杯和楊振川做極限拉扯。因為楊振川說他在天坑抓老特務沒有提前通知他,隻讓他去收拾殘局,很明顯是看不起他。
馬成功的托詞是天坑底下又沒有信號,再說旁邊還有那個來路不明的阮勇,要是提前通知他,萬一把老特務嚇走了怎麼辦?
可是馬成功是一個人,即便是林世傑和李龍彪隻笑看著兩人不說話,但楊振川那邊也還有個常懷遠。這小子冷不丁的說了一句:我們這邊可都是特種兵,就算摸到你眼皮子底下你都不一定發現得了。
這讓鐵了心要讓馬小毒吃癟的楊老三士氣大振,當即便道你馬小毒就是對人民軍隊沒有信心,就認為自己比特種兵還牛逼。
所以李奇峰的電話恰逢其時地給馬成功解了圍。
看到電話是李奇峰打來的,他當即便說公安局的李大隊長給咱來電話,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說罷便站起身,裝腔作勢地撥通電話,邊往一邊走邊道:“李大隊長你好,我還在四明山呢!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邊走還邊回頭對楊振川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你說什麼?瑜伽防身術?身高體型都對得上?那好,你把照片發過來吧!”馬成功道,緊接著在手機上點了兩下,身體卻猛然僵住。
“是她?”
馬成功驚訝地道。
楊振川正轉過頭對林世傑說林老你這個女婿不耿直,從十幾年前我認識他就不耿直,到現在還是不耿直。見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了馬成功,也奇怪地扭過頭。
卻見馬成功拿著手機回到座位上,將手機往他麵前一放。
楊振川奇怪地看向手機,卻見手機上有一個穿著迷彩背心的短發女人,正抱著肩膀盯著自己,眼光中滿是不屑。
“這是”楊振川驚訝地說道。
馬成功道:“前不久有人摸進了汽修廠我的房間,想要取走我刮胡刀和鼻毛修剪器上遺留的毛發和皮屑,汽修廠裡的人跟她交了手。警方根據調查發現,她在交手中使用的招數很像知遇塑形館中教授的瑜伽女子防身術。正好開發區的知遇塑形館裡有一個特邀教練,叫唐雨非。是望江知遇塑形館總店的教練,介紹上說是前特種兵,教授女子防身術。她每個星期來一次清江授課。那天晚上,她剛好在清江。”
楊振川卻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隻看著照片發呆。
馬成功有些無奈地道:“彆想了,就是她。唐雨非,唐霏。霏字拆開,不就是雨非嗎?你當年把人家踢出了特訓班,得,現在回來找咱倆報仇了。”
一直悶不做聲的楊振川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乾,道:“我得去給她道個歉。”
馬成功卻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得空了我們一起去找她吧!畢竟那損招是我給你出的主意。”
入夜,楊振川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始終睡不著。他乾脆起床來到陽台,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點上一支煙,靜靜地盯著陽台外黑暗的天空出神。
時間回到十三年前。
保密學院的操場上,一群穿著迷彩服的年輕人圍成了一圈,正看著圈中兩個年輕人對打。
一旁的看台上,霍國強叼著煙坐在椅子上,興致勃勃地盯著場中。歐陽謹走上前對他道:“你搞這個車輪戰是不是有點不妥?唐霏畢竟是女的。”
霍國強笑著道:“這是特訓班,又不是婦聯。以後上了戰場,可沒有誰當她是女人。再說她本來就是女子特戰隊的,你看看,她已經連贏了三場了,連馬成功那個耍把式的都快輸了。”
話音未落,隻見圈中的馬成功已經被唐霏一腳踹了個跟鬥,翻身還想上前,卻被楊振川一把拉住。
“得了得了,老馬,你已經輸了,誰叫你要憐香惜玉的?滾一邊去,看老子給你表演什麼叫一力降十會。”
馬成功站起身,在圍觀群眾的起哄聲中,抱著拳繞場一周,站定後對圈中正笑看著自己的唐霏道:“得,小唐霏,算哥們栽了。不過那是我不小心,不是我技不如人。下麵讓我的徒弟楊老三教教你什麼叫一力降十會。”
周圍又是一陣哄笑聲,緊接著是各種諷刺他的語言層出不窮。
他扭過頭拉住楊振川,小聲道:“老楊,她手上勁兒小,你硬抗她的腿兩下,然後黑虎掏心,猴子摘桃,就這兩招就夠了。最後青龍探爪,抓住她的手彆住就行了,彆傷了她,人家再怎麼說也是女生。”
楊振川彆過頭,小聲道:“這招忒損了點吧?你他媽剛才為什麼不用。”
馬成功道:“老子剛才不是沒預料到她這麼厲害嘛!一時半會沒想起來,所以才輸了。要不你就用八爪魚法,抱住她讓她動彈不得,不就完了。”
“可這樣似乎有點不妥,你都說了,她是女的”楊振川遲疑道。
“噯,我說楊老三,你到底上不上啊?怕了就走開,讓還沒上場的同學接著來。”唐霏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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