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越龍湖小區彆墅區停下,馬成功先打發走了代駕師傅,這才走到後座,拉開車門對正閉著眼躺在卿如鳳大腿上的周博洋道:“到地方了。”
卿如鳳嗬嗬一笑,用手拍了拍周博洋的胖臉,道:“行了行了,彆裝了,你今天一共就喝了不到三兩,現在還裝,有意思嗎?”
周博洋有些茫然地睜開眼,看到似笑非笑的馬成功,道:“這是越龍湖嗎?”
馬成功笑道:“你猜?”
周博洋道:“我怎麼覺得不像呢?”說著還把腦袋在卿如鳳胸前蹭了蹭,誰知卿如鳳提著他的耳朵將他提拎起來,一腳將他踹下了車。
“哎喲喲!”
周博洋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爬起來,訕笑著對馬成功道:“要不大家到我家去坐坐?喝杯熱茶發散一下酒氣?”
馬成功轉頭看了看卿如鳳,卻見她也下了車,提著包站在車前打量著眼前的這座兩層獨棟彆墅,便道:“我倒是沒問題,就看卿法醫的意思。”
卿如鳳笑了笑,道:“正好我也有些問題想問你。”說完卻是當先向著彆墅大門走去。
周博洋笑著對馬成功眨了眨眼,對著他無聲地說了句:“謝謝!”然後便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那模樣說精神抖擻也不為過。
馬成功笑了笑,跟著也進了門。過了玄關便是客廳,卻見這房子的客廳並不大,裝修是北歐風,整體收拾的倒還算乾淨整潔。
周博洋正在跟卿如鳳解釋,說打掃阿姨每天中午過來,如果要在家吃飯,還可以安排兩個上門做飯的廚子。
卿如鳳不置可否地走到沙發前坐下,對周博洋道:“去倒茶。”周博洋說了聲“好嘞”,就忙不迭地往廚房去了。卿如鳳回過頭見馬成功站在玄關處笑嘻嘻地看著兩人,又道:“你彆在那兒笑話我們,周博洋這老小子要不是沒辦法,也不至於跑到望江來。”
馬成功笑著走到沙發上坐下,對卿如鳳道:“所以你就收留他了?”
卿如鳳笑了笑,道:“你彆看周博洋一副豬頭樣子,其實心裡清楚的很。當初他就是因為知道自己家裡情況太複雜,又舍不得榮華富貴,這才不敢跟我。現在他終於明白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就算他再與世無爭,到時候也一樣會受牽連。”
馬成功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們大家族的事情就不要告訴我了,我也不太想知道。”
卿如鳳笑了笑,對正端著托盤走過來的周博洋道:“周博洋你自己說說,你到底是打探到什麼消息了?”
周博洋笑眯眯地將托盤放在兩人麵前,又摸出煙來遞給馬成功,這才轉頭對卿如鳳道:“彆瞎說,我能打探到什麼消息?我哥和我叔他們開會都不叫我的。”
見卿如鳳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卻不說話。周博洋卻裝作無事發生,低頭找煙灰缸,又拿出一個打火機給馬成功點煙。
笑了笑,馬成功對卿如鳳道:“卿法醫你不是說有事情要問我嗎?”
卿如鳳這才把目光從周博洋身上轉到馬成功這裡,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道:“剛才吃飯的時候,你跟劉亞楠打的啞謎是什麼?”
“啞謎?我跟劉亞楠哪裡打了什麼啞謎?”馬成功笑著道。
卿如鳳還沒說話,周博洋卻轉過頭看著馬成功,笑著道:“彆介,馬哥,連我都看出來了。你和那個曹省身一起誑劉亞楠呢!”
馬成功笑了笑,沒說話。
卿如鳳卻道:“我知道你查劉亞楠肯定不是為了幫我查燕子河的那起殺人埋屍案,因為這事說破天跟你也沒什麼關係。”
馬成功看著卿如鳳,見她臉上並沒有帶著笑容,便也收起笑容,道:“這事兒跟我還真有那麼一點關係,但關係的確也沒那麼大。隻是卿法醫你對這個案子那麼有興趣,也不應該隻是為了將凶手繩之以法吧?”
“不然呢?”卿如鳳道,卻又沒來由地笑了起來。
馬成功也笑了笑,低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卿如鳳見他不說話,便又道:“你雖然以前是國安,但是你已經退休了。雨霖鈴門前那個案子,現在越查越複雜,以至於你一直沒有搞清楚那個拆你檔案還拍照的人到底是誰,我想你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在針對你吧?”
“哦?你知道?”
馬成功將茶杯放在茶幾上,抬起頭笑著看著卿如鳳道。
他並不奇怪卿如鳳會知道雨霖鈴門前的案子,畢竟那案子是公開偵破的,再說作為省廳刑偵局鑒定中心的法醫,她或多或少都參與到了這個案子的偵破之中。
卿如鳳笑道:“我隻知道一點,十多年前,周博海的五湖集團就已經在臨海布局了。”說完這句話,她卻拿起茶杯來抿了一口,然後閉上嘴,笑眯眯地看著馬成功。
馬成功的眼睛眯縫了起來。
他知道卿如鳳很厲害,但是沒想到她查燕子河邊的埋屍案是為了給周家找不痛快,這得是多大的仇怨啊!
不過轉念一想,不管是劉亞楠還是陳坤,甚至祝曉彤,都跟周家有或多或少的牽連。既然這件事從一開始就跟劉亞楠的知遇瑜伽館有關係,那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五湖集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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