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很豐富,砂楚老婆竭儘所能弄出來了七八個菜,有魚有雞有牛肉,隻是那咖喱雞的味道馬成功實在吃不慣。還好牛肉燉的很爛,鷹嘴豆豆腐也很可口。
吃完飯,砂楚幫他老婆收拾去了,馬成功和呂一樂一人拿著一罐啤酒,坐在露台上吹風。直到這時,呂一樂才盯著海邊,問道:“你懷疑杜素英是故意讓你接近她的?”
馬成功嗬嗬嗬地笑了起來,並沒有回答他,連轉頭的動作都沒有,而是一口氣將啤酒喝乾,將空啤酒罐往桌上一放,站起身道:“走了。”
呂一樂笑了笑,站起身道:“我送你。”
一下嘍,砂楚便迎了上來,對馬成功道:“老板剛才來電話了,說他已經到貌奪了,明早趕過來。”
馬成功笑道:“行。我明早在基地等他。”
沿著碎石路走了一截,馬成功忽然問道:“你住砂楚家?”
呂一樂隨手指了指村裡那黑壓壓的一片房子,道:“阮勇幫我在那兒租了一間房子。算是一個安全屋吧!”
馬成功笑了笑,道:“你最好在貌奪搞個安全屋。我們現在來這兒了,這兒很快就會變得相當熱鬨。”
呂一樂卻笑了笑沒有說話。
馬成功用餘光瞄了他一眼,見他正歪著頭看著海麵,便也不再說話,隻甩手甩腳地向前走去,那腳步顯得十分囂張。
從砂楚家到山窩裡的青年軍基地,大概有兩公裡的路程,走到一半的時候,馬成功站住腳,轉身對呂一樂道:“行了,彆送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呂一樂抬起頭,見前麵已經隱隱約約能看到山窩裡的燈了,便道:“那行。”說完也不說什麼告彆的話,轉身便下了路基,徑直向著村裡走去。
走到基地門口,站崗的青年軍戰士對馬成功行了個持槍禮。馬成功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不用給我行禮,我又不是你們將軍。”
他看了看門口用竹竿做成的路閘,笑了笑,邁步向裡走去。可是剛走了沒幾步,他便又站住了,眯縫著眼看了看這個小山窩,不由得歎了口氣。
這個所謂的基地,其實就隻有靠在山窩子裡建的一排竹製吊腳樓,連吊腳樓的屋頂都是用棕櫚葉蓋上去的。好在地方夠大,中間還有一個大壩子,靠海的那邊還有一道山梁,山梁上滿是密密麻麻的竹林。這樣就算是刮台風,也不至於把屋頂掀翻。
“登敏,登敏。”馬成功大聲叫道。
“來了來了。”登敏從一間房子裡鑽出來,跑到馬成功麵前道:“李嘯南,你回來了?你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那兒。”他說著用手一指最裡麵的房間。
馬成功看了看他,嘴角上還有一粒米粒,明顯是正在吃飯。
想了想,馬成功道:“讓人去村裡借工具,除了哨兵,所有人都上山去砍竹子,先給我的房間前麵搭一個涼棚,順手弄個竹桌和竹椅。從明早開始,你們每個人每天都要砍一百棵竹子,就堆在壩子裡。”
登敏有些不明就裡地道:“砍那麼多竹子乾嘛?”
馬成功道:“一是可以鍛煉身體,再一個是要建兵營。”
“建兵營?”登敏奇怪地道:“可是就算加上你,我們一共才十個人,這裡的房子一人住一間都有餘。”
馬成功嘿嘿一笑,道:“誰告訴你我們隻有十個人?我們明明有一千個人。具體說就是三個營加一個後勤部。”
說完便搖搖晃晃地向著最裡麵的房間走去,隻留下丈二摸不著頭腦的登敏獨自在風中淩亂。
雖然不是很理解馬成功的話,但登敏還是履行了他在來時路上的承諾,那就是在將軍到來前,都聽馬成功指揮。因此當第二天早上馬成功吃過早飯,躺在在門口的躺椅上,邊喝著茶邊看著頭頂那用密實的棕櫚葉蓋頂的竹製涼棚時,感到很是滿意,
當陽光剛剛照在涼棚前的空地上的時候,奈奈溫就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對馬成功大聲道:“李,李嘯南,將軍來了。車已經到村口了。”
正在壩子裡數竹子的登敏一聽,立刻便扔下手裡的柴刀,大叫道:“集合,集合,迎接將軍閣下。”
很快,所有人都跑步到門口站成一排,除了馬成功。他仍然無動於衷地躺在躺椅上,還摸出煙來點燃抽了起來。
一輛綠色的越野車在門口停下,緊接著一個穿著白色西裝,戴著紗邊遮陽帽的中年人下了車。他先是看了看站的筆挺的登敏等人,然後又向著涼棚這邊張望了一下,隨即卻快步向著馬成功而來。
走到馬成功麵前,中年人取下帽子,微微彎了彎腰,躬身道:“馬先生。”
馬成功笑眯眯地伸手拿過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茶,道:“阮老板,好久不見。”
是的,來的正是阮勇,仰光赫赫有名的大米進出口大亨,阮文勇的爸爸,陳英的姑爺。
當然,現在他還是阿拉乾民族解放陣線聯盟青年突擊軍的將軍,也是駱嘉升埋在阿拉乾的一顆暗子。
阮勇有些尷尬地道:“馬先生,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你知道我是個商人,哪裡會乾這些事?但是我要不這麼做的話,文勇就回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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