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十月的京城,天氣也是逐漸寒冷起來,方才全城的錦衣衛搜索讓平常熱鬨的京城一時間變得冷清起來,加上不時吹來的秋風,一時間有些寂寥。
而京城東方的王家大宅,此刻卻是燈火通明,甚是熱鬨,院子裡的下人們費儘力氣才總算把各處的火勢控製了下來,一個個都累的麵如土色,對那防火之人不斷的咒罵。
王家大宅一處院落中,十餘名護衛此刻正嚴陣以待,望著正房中坐著的兩人,絲毫不敢放鬆。
“蓮姑娘,卻是在下誤會了,是這美酒過於濃烈後勁太大,誤會了蓮姑娘,在下自罰一杯。”王家大宅的一處小院內,屋中的雲渡站了起來,對著身邊的蓮賠禮,手中握著一杯美酒,一飲而儘。
方才雲渡迷醉不已,以為自己中了劇毒,可卻不想是這禦賜的美酒後勁太大所致,索性也不磨嘰,直接道歉賠禮。
“不用,不用,雲小哥不必介懷,因為這酒裡,小女子確實下了毒,隻為讓雲小哥一身功力暫時失去,也好與小女子真誠實意的交談一番,也不枉費勁心力把雲小哥請來此處。”蓮卻是連忙揮手道,隻是話鋒一轉,又坦白了自己下毒的實情,不由讓雲渡一陣無語。
“罷了,不知蓮姑娘想方設法要在下到此處究竟所為何事?龍門演武被殺的十幾人,還有大軍在哈密城外被暗殺,以及回歸龍門後的暗殺並嫁禍給龍門的手段,想必都是蓮姑娘所為。”雲渡也不再遮掩,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這一問倒是把蓮問的呆住了。
“龍門客棧虎踞西域瀚海,如今更是在全天下都有分號,勢力如此龐大,本姑娘邀請雲掌櫃前來,自然是為了替陛下招攬人才。”蓮突然正色說道,連稱呼也改成了雲掌櫃。
“龍門客棧是在西域瀚海,至於蓮姑娘說的天下皆有分號,那也是龍門客棧的在外的分號,做的也是客棧的營生,不知有何不可?讓蓮姑娘不惜造了那麼多的殺孽。”雲渡早就想好了托辭,此刻直接脫口而出,她就想知道,蓮為何要造如此多的殺孽。
“雲掌櫃太謙虛了,龍門客棧的幫眾遍布天下,不乏有武當華山等派的首席弟子。若是一般的客棧,會有如此強的吸引力麼?小女子卻是不信!”蓮再次端起酒杯,卻是獨酌起來,眼神中滿是掌控一切的自信。
“蓮姑娘,客棧而已,誰都會住宿,這又有何不可?武當華山的首席弟子也不過是龍門的住客,難道閣下連這也要操縱?”雲渡望著自信的蓮,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變成如今的模樣,一定有過很特彆的故事。
“雲掌櫃,既然要打開天窗說亮話,何必如此詭辯。龍門客棧的底細錦衣衛早就查的清清楚楚,甚至於你不知道,本姑娘也都清楚,比如老掌櫃的去向,少掌櫃的生死。”蓮緊緊盯著雲渡,想要看出他有何反應,嘴裡接著說道,“龍門客棧始於宋朝高宗年間,如今這麼多年過去,想必還有更多你我都不知道的秘密,難道雲掌櫃就不好奇嗎?”
“老掌櫃?少掌櫃?”雲渡聞言也是心底巨震,自他於危難之際接手龍門客棧,如今已經過去數年,老掌櫃和少掌櫃先後失蹤,導致龍門客棧群龍無首,險些就此敗落,而自己會變成如今的模樣,也與當年的事情有著極大的關係。“蓮姑娘!快告訴在下,不論你有什麼要求,隻要不違背江湖俠義,在下都可以答應你!”
“哈哈哈,果然急了麼?”蓮一副得逞的樣子,顯得極為俏皮,可她隨後便向著門外喊道,“來人啊!雲掌櫃不勝酒力,先送雲掌櫃到錦衣衛詔獄安頓。”
“蓮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存心戲耍在下嗎?”雲渡聞言有些惱火,正欲運轉內力,卻發現丹田處好似有無數隻螞蟻在爬一般,渾身頓時沒了力氣,癱坐在凳子上,甚至神智也有些不清,倒是真像喝醉了酒。
“蓮,你殺……戮成性,此前造成的……殺孽,在下……都會跟你討回來!”雲渡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就看眼前的蓮依舊一副笑意盈盈地樣子,絲毫不在乎雲渡的威脅,畢竟他一個階下之囚的威脅,誰會在乎?
“蓮主!”兩位護衛此刻也已經進入房內,一把將昏死過去的雲渡提了起來,對著蓮行禮道。
“好了,將雲掌櫃送到詔獄,交給宮寒,讓他好好熟練一下詔獄的玩具,把那些什麼拶子,腦箍,夾棍,鼠彈琴都用用,要不然雲掌櫃酒量太差,總是不好的,哈哈哈。”蓮閃動著一雙晶瑩的大眼睛,嘴裡卻是不住地說著各種恐怖的刑具,讓兩名護衛都不由打了個哆嗦。
“是,蓮主,屬下這就送去!”兩名護衛逃也似的帶著雲渡向著王家大宅外跑去,生怕走的慢了,那些刑具會輪到自己。
“呼……這龍門客棧的掌櫃,真是不好對付,來人啊!”蓮呼了口氣,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又叫進兩人來。
“屬下在。”另外兩名護衛立馬進房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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