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朝廷命官,不過是草菅人命的魔頭,打扮的倒是有點意思,可你一隻閹狗,哪來的自信在此狺狺狂吠?”王杳見暮站在原地不說話,立馬開口就罵,直接罵的在場眾人都覺分外解氣,“還有你那張臉,是用白灰擦的麼?眼睛像狗眼一樣,你看什麼看?”
“小王八蛋!任你巧舌如簧,咱家也要扒了你的皮,用你的皮製成鼓,放在衙門讓萬人擂鼓!”饒是暮一向喜怒不形於色此刻也是被氣的夠嗆,這麼多年他憑借自己的武藝和毒辣的行事風格,一般人見了他都是嚇得躲在一邊,他還是第一次被罵的這麼慘。
“受死!”王杳懶得再多說,渾身內力爆發,腳下微微用力便已極速閃到暮的身前,暮被突然衝來的王杳嚇了一跳,趕忙躲向一旁,可僅僅是被王杳身上內力的餘波碰到,他便感覺一股劇烈的疼痛席卷而來,隻見他左臂上竟莫名出現一片淤青,看上去甚是駭人。
“不錯,不錯。怪不得乾爹要控製你們這些武林中人,自古以來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朝堂之上,儒家已被乾爹控製,你們這些所謂的武林俠士,我就替乾爹收了你,來吧,加入我等,這如今的天下乾爹可是說一不二!”暮望向王杳突然露出狂熱的神采來,直到見識了王杳深厚的內功,他才懂了王振的籌謀,這等功夫,不談謀略兵法,一人上戰場便可以一敵百甚至破千,怎麼能不讓人心動。
“乾爹?你這閹狗莫不是王振的爪牙!”王杳聽到暮的話,這才反應過來,頓時渾身氣勢更甚,要說剛才他隻是仗義出手,可如今那就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了。
“放肆!竟敢直呼乾爹的名諱!快快磕頭認錯,高呼翁父,我還可以不將此事回稟乾爹!”暮有些惱怒地看著王杳,現如今的朝廷,沒有人敢直呼王振的名諱,即使不稱翁父,也要恭敬地喊上一聲千歲爺。
“爾等閹狗禍亂朝綱,殘害忠良,我輩無不欲殺之而後快,還敢在此囂張!”王杳激動地有些顫抖,他沒有想到報仇的機會來得這麼快,即使不是王振本人,可看這暮一定是他的重要屬下,就當先收些利息了。
“你說這話倒是和京城那些佞臣一般無二,尤其是哪個王永,竟敢以書信上告乾爹,在咱家手裡,他可是受儘折磨而死,咱家勸你……”
“混蛋!拿命來!”王杳聞言怒氣衝天,一雙原本清澈的雙眼瞬間變得血紅,不等暮說完,便施展《混元逍遙遊》當中的身法,這身法暗合太極之道,隻見王杳身影閃動間,看似極為緩慢,實則轉瞬便到了暮的身前,以民間流傳最廣的太極拳攻向暮。
“豎子爾敢!”暮口中驚呼,瞬間運轉起自己的內力,堪堪躲過王杳的一記重拳,可仍舊被拳風刮的臉部生疼,論起身法他自信無比,可麵對此時的王杳,他竟感覺自己如同被落在了一攤泥水當中,王杳看似閒庭信步似的身法卻是封鎖了他幾乎所有的退路,一時間暮的心底生出一股涼意,這小子真的動了殺機。
“滾!”暮再度解下腰間的軟劍,向著王杳打來的拳頭抽取,不想王杳根本不深躲,往日裡自己詭異刁鑽的劍法,打在王杳的拳頭上就像打進了一團棉絮之中,甩進去後竟無法掙脫,任他如何奮力拉扯,那軟劍像是長在了王杳的拳頭上了一般,自己反而還得跟著王杳的身法來回閃身,一時間狼狽不已。
“可惡!給你臉了,給咱家爆!”暮被王杳糾纏的逐漸癲狂,雙臂猛的向四周瘋狂甩動,一股紫黑色的猛的在他身上爆裂開來,隻見他原本狹長的眼睛也變得有些發紫,直到這一刻他才動了真火,周身的內力狂風運轉起來,那被纏住的軟劍也掙脫了開來,內力灌注之下軟劍也再次變得堅硬起來,暮向後退了數丈,惡狠狠地盯著同樣怒氣不減的王杳。
“咱家本想著陪你玩玩,你還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讓你入乾爹門下是給你臉,你可彆給臉不要臉!”暮甩了甩全身,這才從剛才僵直的狀態中回轉過來,他對於自己的實力還是自信的,這些年來倒在他手下的人,有多少自詡天下無雙的,如今墳頭的草都快丈餘高了。
“閹狗休要胡言,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王杳體內的內力運轉開來,由於《混元逍遙遊》的特性,反而讓他內心再次安定下來,怒氣有時能讓人爆發超高的實力,可有時也會讓人弄巧成拙。
王杳根本不在乎暮身上的黑紫氣息,太極拳法拳風略變,再次出現在暮的身邊,一拳打向暮的胸口,暮沒有反應過來,隻得以真氣防禦,卻不想王杳的內力似乎對他的內力有天生的克製,一拳下去,暮瞬間吐血飛到一邊。
“噗!可惡!死!”暮一個鯉魚打挺翻起身來,握著手中軟劍,直直向著王杳麵門刺去,卻不想王杳直接用手抓住了劍身,饒是暮動用全身的力氣也無法再刺入分毫。
“射!”暮再次使出熟悉的陰招,軟劍的劍尖激射出一柄小劍,隻是王杳早有準備,另一隻手直接接下了小劍,隨後用力回射,隻見那小劍不偏不倚,快如閃電般射進了暮的左眼中,暮頓時慘叫著倒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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