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墨則是負責照顧好陳小芳和陸以蘅,順帶教小朋友讀書認字。
陸以安從鎮上的書店和廢品站找到一些小學書籍,就讓以墨教小蘅學拚音,認認字。
陳小芳有時候也跟著學。
陸以白領了割豬草的任務,但是他每次都帶些糖和餅乾麵包,收買其他小孩子幫他割豬草,自己則是去監視李大炮。
陸以安依舊早出晚歸,除草施肥掙工分。
老陸家那邊很安分,陸老頭外出十天後返回家中,得知應家人下聘退聘經過,也罕見的沒有發脾氣,隻是沉聲叮囑家裡人。
“日後老大媳婦那邊的事情,你們不要私自動手,有什麼事情要先問過我,知道嗎?!”
老陸家其他人紛紛回應:“知道了。”
陸文安心裡雖然不解,但是他從小就聽話,老爹說不讓私下動手就不動手。
但是陸文國心裡就不是滋味了,從小父母偏愛老幺,老大一家就是老黃牛,在他記憶裡,老大一家就是麵團,可以任由他搓圓按扁。
此刻陸老頭的話,不由得被他誤解為由於陸老大死了,老爹心疼他老婆孩子了。
這次沒能把陸以安嫁過去應家,拿不到聘禮當然心痛,更讓他心痛的是到嘴邊的工人崗位飛走了。
隻要當上了鎮上的工人,錢財都是每個月都有的,要是能轉正,就能吃上商品糧,脫離泥腿子的行列,尤其自己兩個兒子,日後就跟跟著自己享福了。
可是,陸以安竟然強硬起來,還提醒應家人可以報公安。
陸文國心中現在恨不得把人打暈給應家送過去。
打暈?
陸文國突然心裡有了一個想法。
陸以安可不知道老陸家那邊的情況,見那邊沒有繼續糾纏,就安心過自己家的日子。
也不是很安心,最近上工時,老是有一個男知青跟她獻殷勤。
“安同誌,你餓不餓,我中午帶了兩個雞蛋,分你一個吧。”男知青簡智鵬說道。
陸以安悄悄挪開一步,再一步:“謝謝,我不餓。”
然後不給簡誌鵬反應的機會,迅速和同組的一個王嬸子換了位置。
陸以安手腳快,她負責那一塊草比王嬸子負責的拔得快,現在要調換,王嬸子這種混子當然願意。
換了地的陸以安心裡想著明天要跟大隊長說一下,調一下組,這幾天這個簡智鵬知青簡直生怕彆人不知道他的心思似的,煩人的很。
雖然知道他的心思,但是人家就是沒有明說,隻能這樣躲著拒絕,真是癩蛤蟆爬腳背——它不咬人它惡心人。
今天又來這一招,陸以安本來想著拒絕了他好幾天,此人應該知難而退,沒想到是以為自己軟弱可欺,變本加厲。
那就彆怪她出手不顧情麵了。
此時簡智鵬見陸以安跟彆人換了地,眼神閃爍了幾下,臉色一下子沉下,隨即又恢複了一副老好人的笑容,若無其事的繼續拔草。
下鄉四年了,原本想著可以很快回城的想法被現實無情的擊破,他的家庭又不是那種有錢有勢的,沒辦法把自己弄回去。
而且,家裡還經常讓他寄錢糧回去,開始兩年他還傻傻的把省下來的錢票糧食都寄回去,但是自己卻是什麼都沒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