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芳:“你好,小楊多大了?家裡有什麼人?”
楊瑾年一板一眼回答:“我今年24歲,父母健在,我排行第三,上頭還有一個大哥,一個二姐。大哥在青省興市下一個小縣城做縣委書記,二姐在京都供銷社當主任。”
陸以安暗中給他使眼色:好了,彆再說了,再說我老媽都要被嚇到了。
楊瑾年接收到信息,沒有再往下說自己父母的工作。
然而陳小芳卻沒有被嚇倒,柔聲道:“你家孩子都挺好,成才了,你結婚了沒?”
楊瑾年趕緊說:“還沒結婚,家裡也沒安排對象,他們讓我自己找。”
說完還看了陸以安一眼。
陳小芳當作看不見,第一次見麵,對小夥的印象還好,但是這個日久見人心,還需要時間來驗證此人的品行。
可惜,自己應該沒有多長時間了吧。
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見大女兒嫁人。
陳小芳說了幾句話,又感覺到疲憊了,陸以安趕緊讓她睡下。
“媽睡一會,你倆也彆在醫院裡守著了,出去逛逛吧,難得來一次省城。”
“好,媽你先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們就回家。”
出了病房,楊瑾年問:“要去哪裡逛一逛?”
“我想找一套初中和一套高中的課本,原本想去大田縣裡找的,既然來了市裡,那就看看這邊有沒有吧?”
楊瑾年挑眉,小對象這是準備自爆了嗎?
“為什麼要找課本,你得到什麼消息?”
陸以安壓低聲音,說出比較合理的說法。
“孫櫻花的悲劇說到底是因為封建糟粕殘留的迫害,我媽也是,如果女性多學習一些知識,她們就不會隻局限於家庭內一分三畝地,也不會愚昧的任由婆家欺負,我希望將課本帶回去,能教導幾個就教導幾個。”
楊瑾年聞言,隻覺得小對象胸有溝壑,心懷大誌,不比男兒差一分。
他豎起大拇指:“巾幗不讓須眉!”
陸以安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有私心的,我和三妹都是女孩,若是村中的女孩都是愚昧無知的,會顯得我倆太過特立獨行,快走吧。”
陸以安不是不想在市醫院查陸文定的身世秘密,奈何她已經問過護士,三十多年前,那時的醫院是這個醫院,但是經曆過炮火,早就換過好幾次人員了。
是啊,華國才成立二十五年,三十七年前的事情怎麼找得到,除非就跟在縣城那樣,十分幸運的遇到一個幾十年前在醫院裡工作的人。
楊瑾年帶她去了鑫華書店,在裡麵找齊了初中和高中課本,想了下,又給她找了小學的課本。
“雙胞胎也準備上學了,給他們剛好合適。”
陸以安沒有想到他還能想到家裡的最小的兩個孩子。
他應該調查過自己吧,那麼應該知道自己不認識多少字,隻上過幾年小學,難道不懷疑自己為什麼能看懂高中的課本?
“初中高中的課本有不懂的可以來問我,咳咳,這段時間我都在定崗鎮,年後大概三月份才回部隊。”
楊瑾年的打算就是這樣,不懂才好,這樣自己才能有借口多多刷好感度,兩個月沒見,小對象對自己都陌生了。
再不好好的表現,恐怕自己就變成路人甲了。
收款台前,楊瑾年爭著要付款。,突然一道柔和的女聲從兩人身後傳來。
“楊瑾年?!你怎麼在這裡?”
楊瑾年轉身,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也很驚訝。
“廖同誌,你好。”話音疏離,並不熱情。
楊瑾年怕陸以安誤會,轉頭解釋:“這是我爸同事的女兒,廖碧儀廖同誌。”
陸以安向對方點點頭打招呼。
楊瑾年抓緊時間付款,就想帶著陸以安回醫院去。
哪知廖碧儀緊跟著他們,出了書店後,更是緊追幾步,拉著楊瑾年的衣袖。
“瑾年哥哥,怎麼一見我就要走啊?難得在臨川遇到,你請我吃個午飯唄。”
楊瑾年委婉的拒絕:“不好意思,廖同誌,我還有事情要辦。”
廖碧儀眼神輕蔑的看向陸以安,身上穿著洗的發白的外套,穿著打扮完全就是個鄉下丫頭,這樣的人她才不放在嚴厲了。
“那瑾年哥哥什麼時候辦完事情?我住在政法大院那邊,我來姑姑家玩呢,你辦完事情來找我。”
那語氣,完全就是一個撒嬌的妹妹。
“對不起,廖同誌,請稱呼我楊同誌或者楊瑾年都行,我來市裡有要緊事情,恐怕沒時間請你吃飯了。”
楊瑾年又怎麼會不懂廖碧儀的想法。
廖碧儀的父親是自己父親的下屬,兩年前他回京都見過廖碧儀一麵後,他們一家就像料定廖碧儀一定會嫁給他一樣,對他熱情到不行。
尤其廖碧儀還在很多公開場合暗示自己是楊瑾年的對象,弄得自己很是困擾,直到他媽公開發話,說楊瑾年正是上升期,暫時不考慮婚姻後,才打消了廖碧儀是他對象的傳言。
嚇得他後麵兩年,有假期都不敢在家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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