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二進四合院,外觀的牆壁坑坑窪窪。
曾經氣派的大門,如今也是朱漆斑駁,門環上鏽跡斑斑。
輕輕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門,“吱呀”一聲,似是四合院發出的沉重歎息。
前院已是一片荒蕪,還有燒爐子留下的黑印青石板路被肆意破壞,坑窪不平,縫隙裡鑽出的雜草在風中瑟瑟發抖。
東西廂房的門窗玻璃大多破碎,有的窗框甚至被整個拆下,屋內淩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破舊的家具、散落的生活用品,還有一些不知從何而來的廢棄材料。
牆上貼滿了層層疊疊的小廣告,像是給四合院穿上了一件醜陋的“補丁衣”。
那曾經精美的垂花門,如今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韻,瓦片掉落,雕花損壞,仿佛被抽走了靈魂。
走進後院,更是慘不忍睹。
花壇早已不見昔日繁花似錦的模樣,泥土翻出,花草凋零,周圍的鵝卵石鬆鶴圖案被踩得七零八落。
正房的屋頂瓦片殘缺不全,陽光從縫隙中灑下。
正廳裡,隻有一地的垃圾土塊。
牆上打著各種釘子,很顯然,之前拉起簾子或者繩子,已經被扯下,隻剩下一些線頭還掛在那裡。
東耳房和西耳房也未能幸免,臥室和東西廂房,牆壁破壞嚴重,甚至還被人掏了個洞,勉強看得出是個窗戶。
那裡的儲物室和廚房更是混亂不堪,也不知道當初到底租給了一些什麼人。
這座四合院,曾經承載著無數的故事與文化底蘊,如今卻在分租的亂象中失去了它的美麗與尊嚴,隻剩下無儘的悲哀與淒涼,讓陸以安和楊瑾年的心中滿是惆悵與惋惜。
實話說,這四合院除了個外殼,裡麵已經全部需要重修,而不是翻修。
楊瑾年發小說過這個屋主開價三萬六千,據市價來說,這個價格中等,不算高,大概也知道買的人需要花費大價錢去重修吧。
不過這個地段確實是好,離街道不遠不近,格局也好。
陸以安看完出來直接跟屋主談價格,屋主隻肯讓步一千元,陸以安也沒有要求太高,同意了這個價格。
屋主:“明日這個時候你把錢帶過來,叫上中間人,我們交易。”
楊瑾年:“下午三點吧,明日我們有事,這買賣合同是您提供還是我們提供?”
屋主沉思片刻:“我寫吧,下午三點就在這屋裡交易,過時不候。”
說完,把門鎖上就走了。
陸以安有些高興,沒想到第一座四合院這麼容易就買到,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楊瑾年帶著她去找了他的發小董成樺,讓他下午過來做中間人,順便通知他明天來參加自己的訂婚宴。
董成樺一驚:“wo哥幾個以為你要孤獨終老呢,怎麼就不聲不響的就找到人了。”
他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陸以安,嘿嘿笑著:“你老牛吃嫩草啊,明天我一定到,順便小超幾個我幫你去通知。”
楊瑾年白了他一眼:“你現在要是沒事,陪我們去看房子,反正都是你找的,帶我們去看看。”
“行吧行吧。”
接下來的行程就沒有那麼順利,一連看了兩個房子,裡麵都還住著人,屋主就是趕不走人,才要賣掉房子。
陸以安看過,格局和地理位置都不是很理想,就說要先考慮考慮。
時間也接近中午,出來前文茜叮囑了要回家吃飯,中午要請楊家父母吃個便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