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安立刻找到章立,讓他幫忙打聽王寡婦一家的近況。
“陸老板要找的是不是杏花大隊的王寡婦,她丈夫是個獵戶的那個?”章立有些不確定的問。
“是啊,怎麼了?你認識?”
章立有些擔憂問道:“陸老板,我能問一下,這王寡婦是不是得罪了您?”
“沒有,我隻是想確定一些事情,拿來用一用,不會對她有什麼威脅。”陸以安把王寡婦年輕時候和陸前的緋聞說了下。
“我想確定他們母子的情況,要是沒有也沒關係。”
“哎,就這事啊,那沒什麼。”章立也知曉陸以安的爺奶被告的事情,“請您諒解我剛才的失禮,我家中一個表叔娶的表嬸就是杏花大隊的王寡婦,她和我表叔說過這件事情。她前頭的獵戶丈夫曾經救過陸前,所以那時獵戶剛去世,她處境艱難,就求到了陸前跟前。”
“陸前當時三個孩子還小,還有老婆懷了孩子,就給了她五塊錢應急,但是陸前跑前跑後幫了她不少忙。後來表嬸經人介紹給了我的一個遠房表叔,她的孩子雖然也跟著表叔,但是還是跟前頭的姓,表嬸後麵又生了一子一女,我表叔也算圓滿了。”
“那獵戶的兒子現在怎麼樣了?”
“哦,我表叔托人找了關係,送到磚廠上班了。”
“好,謝謝了。”
陸以安已經知道該怎麼做,趙三妹或許以前對陸前死心塌地,又或許是利益一致,才會咬死不鬆口。
陸以安坐在看守所的會見室外麵,深吸一口氣,她知道打開事件的缺口就在趙三妹身上,她有預感市裡的調查不會再有什麼進展。
趙三妹被帶進來時,眼神中帶著一絲疲憊與警惕,從前在家裡耀武揚威的樣子已經消失,之前比起村裡同輩人算是保養得宜的臉,現在像是老了十歲一樣。
她以為是小兒子來看自己,沒想到出來看到的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臉,她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陸以安緩緩開口:“奶奶,我來看看你,怎麼看到我好像很失望的樣子?你想看到誰?陸文安?陸前?還是,你最寶貝的小兒子陸文邦?”
趙三妹冷哼一聲:“你來做什麼?看我的笑話嗎?”
陸以安輕輕搖頭:“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不但是來看你笑話,還是來紮你的心的。你剛才是想看到陸文邦吧,可惜了,他忙著爭家產呢。哦,我這幾天倒是聽說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傳言,你想不想聽一聽?”
趙三妹皺起眉頭:“什麼傳言?我不想聽。”心裡卻莫名地有些不安起來。
陸以安直視著她的眼睛:“可是我想說,你就當作聽不見吧。傳言說你懷著陸老四時,陸前和隔壁杏花大隊剛去世獵戶妻子王寡婦有些不清不楚,那段時間來往密切哦,後來王寡婦說懷了獵戶的遺腹子”
趙三妹的臉色微微一變:“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要在這裡亂說話。”
可她的內心卻像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她想起那段時間陸前確實總是行蹤神秘,說是去處理隊裡的事,但回來時的神情總有些緊張慌亂。
陸以安繼續說道:“奶奶,您好好想想,來你生孩子,為什麼陸前非要送你去醫院生呢?他可以計劃換一次孩子,難道就不能換第二次?小叔叔可長得一點兒都不像你。難道他不是被調換了嗎?”
趙三妹瞪大了眼睛,憤怒地喊道:“你胡說!這怎麼可能!”
但她的腦海裡卻不受控製地浮現出一些畫麵,小兒子和自己長得並不像,老二老三再怎麼樣,也會有一些地方像自己。而老四卻是沒有一點像自己,反而像有點點像他奶奶,其他的地方就像陸前。
而陸前一直對老四格外偏愛,一直說他小時候受苦了,難道是真的是因為這個孩子是王寡婦生的?
陸以安歎了口氣:“奶奶,你不覺得這一切太巧了。你前腳生了四叔,後腳王寡婦也來了醫院生了一個兒子,你覺得王寡婦死了丈夫,是誰給她錢來醫院的呢?您為了偏愛的小兒子而承擔了偷換孩子的罪名,可如果他根本不是您的孩子,您不覺得自己太冤了嗎?”
趙三妹的身體微微顫抖,她的內心陷入了激烈的掙紮。一方麵,她不願意相信陸以安的話,這麼多年對小兒子的感情不是假的;另一方麵,那則流言就像一根刺,深深地紮在她的心裡,讓她無法釋懷。
陸以安趁熱打鐵:“奶奶,您仔細想想,你當時為什麼那麼堅決地頂罪?是不是因為陸前對你說過什麼,家裡隻有你是外人,你沒了,陸前說不定還可以去找王寡婦,到時候外麵的兒子也要回來了,陸前什麼損失都沒有,但是你呢,不但失去了自由,還見不到自己親生孩子。”
趙三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恨意:“不,不會的,文邦是我親生孩子,陸前不會這樣對我的!”
可她的聲音卻有些底氣不足,她想起陸前在公安抓他倆時說的想一想老四,然後老四來送被子時,自己想到要是兩口子都進去了,就沒人給老四籌謀了,所以自己按照之前說好的認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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