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騰龍一眼就看出來,那是陸老太的錢袋。
“四叔,是你偷錢的時候被小虎看到了吧,然後你就打傷了他。你怎麼下得去手?”他聲音裡包含著壓抑的怒火。
陸騰龍猛地舉起拳頭,用儘全身的力氣朝著陸文邦的肚子狠狠砸去。
這一拳帶著他對陸躍虎受傷的悲憤,也帶著對陸文邦所作所為的唾棄,陸文邦被打得措手不及,整個人瞬間彎下了腰,痛苦地呻吟著。
陸騰龍餘怒未消,雙眼通紅,手臂再次高高揚起,似乎還想繼續動手。
羅隊長上前伸手阻止了他:“好了,這件事情報公安吧。”
羅隊長的聲音沉穩而嚴肅,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中,有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隨後趕來的陸文安和李桂英聽到這話,臉上都露出了一絲複雜的神情,那神情裡有無奈,有苦澀,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心酸。
這兩年家裡的人,除了小輩和自己夫妻外,都被送進農場改造,也不知道是不是祖宗埋的方位不對。李桂英已經在心裡盤算是不是應該找個大師看一看。
“這騰龍,躍虎是不是沒什麼大礙了?”李桂英遲疑了一陣,問出了口。
張醫生:“嗯,現在還在昏睡中,縫了幾針,等醒來後看有沒有頭暈、嘔吐、呼吸困難的症狀,要是有就要上縣醫院看了。要是沒有,回家注意靜養,多補補就行了。”
李桂英後麵那句“要是沒大事,可不可以不報公安”卡在喉嚨裡,吐不出來了。她心裡清楚,陸文邦做出這樣的事,理應受到懲罰,可一想到這又會給陸家帶來更多的麻煩和恥辱,她就滿心糾結。
陸文安又豈會不知妻子想什麼,他瞪了李桂英一眼,示意她彆多事。
陸文安自然明白妻子的心思,他狠狠地瞪了李桂英一眼,眼神中帶著警告,示意她不要多事。在這種時候,他知道必須要按規矩辦事,不能因為一時的婦人之仁而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至此,事情總算是有了個了結,陸以白也終於洗清了冤屈。
陸以白鬆了一口氣,這才跟羅保民提起自己回來是來辦證明文件的,學校入學需要一份公社出具的身份證明。
羅保民很快就給辦妥,陸以白沒有多逗留,就離開桃李村。
對於陸躍虎,他已經儘人事了,給了他一顆保命丸,至於陸以安的空間水,他是不會給的,那個水太過神奇,陸躍虎不值得自己冒險。
至此,老陸家一家極品,老兩口進去了,老二陸文國去世,老四陸文邦估計也是三年五年起步。
成年人隻有陸文安夫妻倆,陸文安自從分家後的一次被陸以安揍了之後,他再也不敢對陸以安一家有什麼心思,現在李桂英也歇了搭上陸以安四姐弟的心思了。
也是事情發展太快,陸以安姐弟四人已經不在村中生活,現在她也知道了,原來婆母把人家的孩子和自家孩子偷換過來的,哪裡還敢攀關係。
就怕人家想起來,順手把自家給收拾了。
不過,看著陸以白還會幫陸躍虎,大概是不會對付他們的了。
陸騰龍看著陸以白離開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曾經自己看不起這個堂弟。
陸以白從小營養跟不上,開口晚,自己和陸躍虎就一直欺負他,叫他傻子。他也是真的傻,從小就不知道疼一樣,每次被他們打了之後,還想和他們玩。
後來分家了,傻子也不傻了。
自己也曾怪過大伯娘一家,對他們懷恨在心,自己的母親更是害死了大伯娘。
所以剛才一開始,他也認為是陸以白打傷的陸躍虎,但是沒想到,卻是自己的親叔叔下的手。
他很慚愧,但是一句對不起,他如鯁在喉,說不出來。
陸以安陸以白拿到了身份證明,在楊瑾年的陪同下,兩人參加了學校的一場入學考試。
滿分是不可能的,但是兩個人的分數也驚豔了縣二中的老師們。
憑借著出色的表現,兩人順利地踏入了縣二中的校門。
有意思的是,在陸文邦被送進派出所後,陸氏族長突然說自己找到了陸前老房子的記錄。
原來,當年陸家因為資金不足,在購置新宅基地時,用宅基地抵扣了一部分費用。
按照當時的約定,陸家可以繼續在老房子居住十年,十年之後,老房子便歸村裡所有。
然而,由於老村長老糊塗了,把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其他村民也對此毫不知情,而陸氏族長又有心偏袒,這才使得老房子一直被當作陸家的私有財產。
如今真相大白,陸以安的房子再也沒有人有異議了。
三月初,陸文邦的判決率先下達。由於陸躍虎最終並無大礙,陸文邦被判處賠償陸躍虎醫療費和營養費共計245元,並入獄2年。
而陸前和趙三妹的判決則到了三月末才塵埃落定。陸前作為主謀,被判處13年有期徒刑,趙三妹作為從犯,被判11年。此外,各種賠償金加起來高達1萬4千5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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