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安打開門,來拍門的是房東的兒媳婦、朱梓豪的母親。
陸以安把人請進屋裡說話,朱梓豪的母親冷哼一聲,徑直走進屋裡。
朱阿姨的臉色很差,聲音也生硬,口氣很衝:“我的房子不租給你們,你們今晚就搬走!”
陸以安沒想到會是這件事情,難道紅芬姐和房東說了?但是也不對,聽這語氣,好像自己犯錯了一般。
想到這,她語氣也淡了下來:“我房租交了半年,電費水費都是自理,不知朱阿姨家為什麼要收回房子?而且要這麼急,就算讓我退房,也應該讓我有時間找新房子吧。”
陸以安強調“家”是說這個房子歸屬還是朱梓豪的奶奶的,她可是從朱奶奶手中租的房子。
朱阿姨壓低聲音:“我讓你搬家,是給你麵子,你要是不願意走,我要把你做的醜事都公之於眾,你倒是可就沒臉了。”
“我做什麼事情了?”陸以安很疑惑。
朱阿姨眼神中滿是鄙夷:“陸以安,你彆在這兒裝糊塗,你自己乾的好事,心裡不清楚嗎?”
陸以安心中湧起一陣疑惑,眉頭輕皺:“阿姨,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朱梓豪的母親雙手抱在胸前,提高了音量:“你還裝!你天天勾著我兒子,他現在都魂不守舍了,本來他工作好好的,就被你勾著說要考大學。你一個鄉下人,不就是妄圖攀高枝,想靠著嫁給城裡人換城市戶口,我告訴你,我兒子可是有結婚對象的,你彆妄想!”
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指用力地戳著空氣,仿佛那手指能戳到陸以安的身上。
陸以安冷笑,她可算知道怎麼回事了。
“朱阿姨,你要是不想你兒子讀書,你跟自己兒子說,不要衝著我喊。你兒子要讀書要考大學,不是我慫恿的,他一共就來過這個院子四次,前三次都有其他人在場,今天這次我弟弟還在家裡。你彆以為上下嘴皮子一磕就能顛倒黑白。”
“朱梓豪有未婚妻你就讓他娶啊,我又不攔著扯著,和我有什麼關係,你管不到自己兒子,你還來管我?真是天大的笑話。”
朱阿姨不依不饒:“你就是想靠上我兒子,要不然他怎麼會跟我說不結婚的?”
“你問自己兒子去!”
院子裡隱約傳來的爭吵聲引起了後麵廚房和隔壁鄰居的注意。
文茜擦乾手上水跡往前院走來。
“小安,發生什麼事情了?”
陸以安不想這些糟心事破壞奶奶的興致,快速對朱阿姨說道:“房子我是跟朱奶奶訂的租賃合約,要我搬走可以,你們得把押金和剩餘租金退我,還有賠償我一個月租金。還有你兒子的問題,你自己找你兒子解決,彆發神經的找我一個外人,我既不是醫生,也不是你領導,沒有閒工夫管你家的破事!”
朱阿姨愣了一下,但仍倔強地說道:“我不管你怎麼說,總之離我兒子遠點。”
“你應該讓你兒子離我遠一點!”
陸以安說完,看到奶奶走近,她才回答奶奶的問話。
“哦,沒什麼大事,房東的兒媳婦要收回房子,我在和她商量退房的事兒呢。”
朱阿姨:“我”
她被陸以安一連串的話打擊到蒙了,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應對,她感覺陸以安說的不對,但是具體哪裡不對也說不上來,隻好放下狠話。
“總之,你趕緊搬走!哼!”
冷哼一聲後,轉身大步離開。
文茜聽到最後一句以及那一聲冷哼,覺得不是簡單的要求搬房子。
“到底怎麼回事?”
陸以安輕描淡寫道:“奶奶,沒什麼大事,我能處理。紅芬姐和標哥還沒回來,我們趕緊做飯吧。”
文茜見此也不再追問。
過了半小時,文紅芬夫妻倆回來了。
“姑婆,房子找到了,就在沿江路那邊,離學校稍微遠一點。明天打掃一下,把家具添置之後,後天就可以入住了。”
文紅芬在晚飯前和文茜彙報今天下午兩人的收獲。
“打掃衛生的人也找到了,本地的一個五十歲大姐,手腳勤快,我讓她明天直接到新房子那邊打掃衛生了。”
“好,你們辦事利索,我放心。”
晚餐過後,文茜留下陸以安陸以白兩人,和他們說起老陸家這次案子審理後,佟家的反應。
“佟家在得知你爸死了的時候毫無反應,仿佛這與他們毫無關係一般。卻在得知我狀告陸家後,他們卻突然變得惶恐不安,他們害怕會連累到現在事業處於上升期的佟博超,對我的舉動予以強烈譴責。”
每當她回想起這段往事,文茜的內心深處仍舊禁不住湧起一陣徹骨的寒意。
遙想當初初識佟瀚遠之時,他在文茜眼中還是那般溫文爾雅、善解人意。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漸漸意識到,那時的美好表象不過是因為彼此間有著共同的利益追求以及相同的目標罷了。也正因如此,她始終未能看清他那隱藏在麵具之下的真實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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