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我們找棵大樹隱藏起來,趕快恢複靈氣,估計他們會很快追上來的。”
一黑一綠兩道身影搖搖晃晃、跌跌撞撞地出現在森林空地上。
其中那位身著黑袍的青年麵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滾落,沿著他那蠟黃得近乎病態的臉頰流淌而下。
"天哥,你已經接連兩次使用"血光遁影術"了,這樣下去可不行啊!等一會兒咱們稍微恢複一些靈氣後,乾脆跟他們拚個魚死網破得了!"
綠裙女子見狀,急忙一把扶住身體即將虛脫倒下的黑袍青年,並奮力縱身一躍,跳上了一棵高聳入雲的參天大樹。
"啊!"就在這時,那位長發飄飄、肌膚潔白如雪的綠裙女子突然失聲驚叫起來。
一雙美眸中更是迸射出兩道冰冷刺骨、寒若冰霜般的銳利目光。
"雪兒彆怕,隻是一個垂死之人罷了。"
待到兩人安穩地站在樹杈之上後,方才看清眼前發生的一切:
高達數十丈的參天大樹最頂端的樹乾與樹枝竟然被一柄巨大無比的黑色巨傘給硬生生地砸得凹陷了下去。
而在那把巨傘之中,則蜷縮著一名身穿藍色袍子的青年男子。
此刻,隻見他左邊肩膀處受了嚴重的劍傷,傷口處血肉模糊,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見森森白骨,同時還不斷有濃烈刺鼻的血腥氣息飄散出來。
他的嘴唇乾裂得如同被烈日曬焦的土地一樣,細微的紋路交錯,形成了一道道深淺不一的裂痕。
血跡從嘴角處滲出,他幾乎無力開口,隻有微弱的呻吟聲從他的喉嚨艱難傳出,傳達著他內心的痛楚和無助。
黑袍青年右手微動,一墨綠色小瓶出現在眼前,倒出兩粒淡青色丹藥來。
“把這粒‘甘霖丹’喂給他吃下。”
黑袍青年自己服用了一粒淡青色丹藥,另外一粒遞給身邊的綠裙女子。
“天哥,這可是最後一粒‘甘霖丹’了呀?還是天哥自己服用了吧。”
綠裙女子看著麵無血色的黑袍青年和巨傘上蜷縮著的同樣麵無血色的藍袍青年,竟愣在了當場。
“我身上有朱奇水的跟蹤符印記,想必他們會很快跟上來,多服用這一粒‘甘霖丹’也沒多大裨益,還不如救下這位小兄弟呢。”
看著黑袍青年堅毅的目光,綠裙女子儘管心有不甘,仍然順從地飄身到藍袍青年身前,把一粒淡青色丹藥塞進對方口中。
這名奄奄一息的藍袍青年正是褚楓,硬接薛誌強三人一擊破陣而出的褚楓,在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捏爆了一枚傳送符。
“他們還是追來了,我身上有他們的跟蹤符印記,想要逃脫是千難萬難了,這兩粒築基丹雪兒拿好了,你待在這裡不要動,稍後我會引開他們。”
“天哥,萬萬不可,是生是死我們夫妻共進退!天……”
綠裙女子剛想起身拉住黑袍青年,隻覺眼前一花,身上的數個穴道被封,一動也不能動了。
黑袍青年蹲下身子,一青色藥瓶塞到女子手中,接著在女子額頭深情一吻,正欲飄身而去。
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這位大哥,你給的‘甘霖丹’味道不錯,還有嗎?”
黑袍青年望著已清醒過來慢慢坐了起來的褚楓,苦笑道:“這位小兄弟,給你服用的‘甘霖丹’是最後一粒了,馬上會有強敵出現,小兄弟千萬不要出聲,我把他們引開。”
“那可不行,你怎麼能忍心獨自一人逃命去啊,要走我們一起!”
褚楓說完出手如電點向身邊的綠裙女子,恢複自由的綠裙女子一把抱住黑袍青年,嚶嚶地哭了起來。
黑袍青年輕輕地撫摸著綠裙女子的肩膀,眼中滿是疼惜之情,然後深深地歎了口氣。
突然之間,一道深青色的光芒從天而降,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罩,將三個人緊緊地包裹起來。
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三人便完全被這神秘的光罩所籠罩。
"你你想做什麼?"
綠裙女子驚訝地轉過身來,怒視著褚楓,嬌聲嗬斥道。
"雪兒,休得無禮!"一旁的男子連忙製止她。
"小弟乃大魏國褚楓,敢問兩位恩人如何稱呼?"褚楓恭敬地問道。
"大夏國唐擎天,這是內人白雪兒。"男子回答道。
"天哥他他們追上來了"
白雪兒臉色蒼白,驚恐萬分地指向深青色光幕之外。
隻見五名身著紅袍的修士腳踩飛劍,正迅速朝著他們逼近。
"兩位恩人不必擔憂,隻要我們不輕易觸碰這個光罩,他們就難以察覺到我們的存在。此處有兩瓶療傷丹藥,請雷兄儘快服用,安心養傷便是。"
褚楓右手微微一動,兩個小巧的青色瓷瓶如流星般朝著唐擎天飛去。
“啊,褚兄弟竟有這地級六品療傷聖藥生機丹!”
黑袍青年一聲驚呼,緊握藥瓶的右手也是顫抖不已。
“什麼?地級六品生機丹?”
旁邊的綠裙女子先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瞬間又是滿臉欣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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