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牢那陰暗而冰冷的空間裡,一股壓抑的氣息如實質般彌漫著,仿佛要將所有的希望與生機都扼殺在這無儘的黑暗之中。
粗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每一聲都顯得那麼沉悶而艱難,仿佛是被困在這裡的人們在與這惡劣的環境以及自身的困境做著頑強的抗爭,卻又顯得那般無力。
咳嗽聲也不絕於耳,那沙啞而痛苦的聲音,像是從人們靈魂深處發出的哀號,在這狹小逼仄的空間裡不斷地回蕩著,交織在一起,更增添了幾分絕望的氛圍。
微弱的光線從那狹窄得如同縫隙般的孔洞中艱難地透進來,卻好似蚍蜉撼樹,根本無法驅散這沉沉的陰霾。
整個地牢依舊沉浸在一片昏暗之中,那一點點光線反倒襯得周圍的黑暗更加濃稠,如同墨汁一般。
“鮑叔,醒醒。”
鳳妮帶著哭腔的聲音打破了這沉悶的氛圍,那聲音中滿是擔憂與焦急,仿佛褚楓的蘇醒是她此刻唯一的期盼。
“鮑叔,醒醒。”
虎兒也跟著哭喊起來,他那稚嫩而沙啞的聲音裡透著孩童的無助與恐懼,淚水在他那還帶著些許稚氣的臉上肆意流淌,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顆接一顆地滾落下來。
褚楓長舒了一口氣,緩緩坐起身子,當他看清眼前的鳳妮和虎兒時,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喜:“你們倆沒事,真的太好了!這是哪裡?”
他的聲音雖然還有些虛弱,但卻難掩那份關切與慶幸。
“少……少安呀,你怎麼也被他們抓進來了呀?這裡是……這裡是暗夜門總部的地牢。”
褚楓身旁圍滿了人,其中和褚楓一起來的柳姓老者開口說道,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與苦澀。
“暗夜門……暗夜門門主把在濟世醫館地宮實驗室參與‘海鱗獸病毒’研製解藥的人都抓來了,我們知曉了地宮實驗室的許多秘密,暗夜門門主決不會放過我們的。”
有人接著補充道,話語裡滿是憤懣與擔憂,他們深知自己陷入了一個極為危險的境地,因為暗夜門的所作所為本就見不得光,而他們知曉了那些秘密,無疑是觸碰到了暗夜門的逆鱗。
“他們這是造孽呀!他們……他們製造出‘海鱗獸病毒’,數百萬人在‘海鱗獸病毒’下喪生!”
又有人忍不住控訴起來,那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著,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飽含著對暗夜門的痛恨與譴責。
褚楓的目光緩緩地掃過被關押的眾人,在那陰森寒冷的地牢之中,空氣仿佛真的被凍結了一般,彌漫著絕望的氣息。
許多年長者蜷縮在角落裡,他們的身體如同風中的落葉般不住地顫抖著,仿佛在這寒冷的環境裡,連一絲溫暖都無法尋得。
“海鱗獸病毒”如惡魔般再度襲來,無情地侵蝕著他們本就脆弱的身軀。
那些曾經飽經歲月滄桑的麵容,如今更是憔悴不堪,仿佛被歲月與病魔雙重折磨,失去了所有的生機與活力。
他們的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眼神中滿是痛苦與無助,就像是迷失在黑暗深淵裡的靈魂,找不到一絲解脫的希望。
病毒在他們體內瘋狂肆虐,帶來難以忍受的折磨。
有的年長者皮膚上泛起詭異的黑斑,那些黑斑如同被詛咒的印記,以一種令人恐懼的速度在不斷擴散,仿佛要將他們的生命一點點吞噬掉,讓人看著就心生寒意。
有的人渾身發燙,仿佛置身於火爐之中,那種熾熱的感覺從內而外散發出來,可他們卻又身處這寒冷的環境下打著寒顫,冷熱交替的痛苦讓他們幾近崩潰,身體和精神都在這雙重的折磨下搖搖欲墜。
聽著眾人的哀歎和控訴,那一聲聲無奈的歎息,那一句句充滿憤怒與哀怨的話語,如同重錘一般敲擊在褚楓的心上。
他的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心中暗暗思忖著:不管如何,先解去眾人身上的病毒再說。
褚楓緩緩站起身子,邁著沉穩的步伐,緩步來到地牢中心處。
他的雙手微微一動,瞬間,數十粒深藍色丹丸出現在他的手中。
那丹丸圓潤光滑,每一粒都散發著神秘的光澤,仿佛蘊含著無儘的奧秘與力量。
緊接著,他的手中突兀地出現了一團赤色火團。
那火團熊熊燃燒著,熾熱的氣息撲麵而來,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點燃。
赤色的火焰將深藍色丹丸包圍其中,隨著火團的燃燒,深藍色丹丸開始發生變化。
一股淡藍的霧氣緩緩升騰而起,如同輕紗一般在地牢中飄蕩。
那霧氣輕盈而靈動,帶著一種神秘的氣息,逐漸彌漫開來,讓整個地牢都籠罩在一片淡藍色的光暈之中。
那光暈柔和而溫暖,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束曙光,給這被絕望籠罩的地牢帶來了一絲希望的氣息。
僅僅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地牢中的氣氛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被壓抑和痛苦籠罩的地牢,此刻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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