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溫暖的陽光輕柔地灑落在波光粼粼的河麵上,那河水清澈見底。
隨著微風的吹拂,河麵上泛起層層漣漪,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宛如無數細碎的寶石在水麵上跳躍著。
就在這如畫的景致之中,一個身穿黃袍的小老頭正沿著河岸,不緊不慢地朝著對麵的村莊緩緩走去。
小老頭身上穿著陳舊的黃袍,腰間彆著一個碩大的酒葫蘆,肩頭還扛著一個暗紅布招牌。
招牌上麵,“專治疑難雜症”幾個黑色的大字雖然也有些許褪色,但依然醒目得很。
而這位身著青袍、手持招牌的小老頭,正是從羅浮山輾轉來到雲家堡的褚楓。
進了雲家堡的褚楓轉了大半個莊子,大街上冷冷清清連個人影也沒有。
這時,遠處傳來陣陣犬吠聲,一隻大黃狗正在一個緊閉的柵欄門前狂吠不已。
許久,一個灰袍老翁拄著拐棍顫巍巍地打開柵欄門。
大黃狗見到主人搖著尾巴在老翁身上蹭來蹭去,老翁卻用拐棍狠狠打向大黃狗,大黃狗發出一聲哀嚎,夾著尾巴跑到院中了。
“老丈,能否施舍在下一些乾糧和水呀?”
正準備關上柵欄木門的老翁被嚇了一大跳,剛才沒注意有人在呀,眼前怎麼突然多了一名青袍中年人。
“進來吧。”
老翁看到褚楓手中的“專治疑難雜症”招牌,臉上的驚恐瞬間堆滿了笑容。
“老丈呀,現在正值春耕農忙時節,怎麼不見有人在農田中耕種,村中也看不到人呀?”
褚楓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邊大口咀嚼著玉米麵饃饃,邊好奇地問道。
“先生有所不知,這次雲家堡恐怕要遭遇滅頂之災了,咳咳……”
老翁微眯著眼睛,一隻布滿青筋的乾枯大手撫摸著大黃狗如錦緞般的毛發。
“啊……”
褚楓猛然站起,臉現驚恐之色的看向老翁:“老丈,何出此言呀?”
“我們雲家堡的西頭的翰霖家出大事啦,聽說有兩名修仙者找翰霖家的小丫頭要一件什麼東西,可偏偏夢蝶這丫頭又莫名地失蹤了。這兩名修仙者惱怒之下就封了村子,還說若不乖乖交出夢蝶這丫頭,明天就要把雲家堡的男女老少殺乾淨呢,咳咳咳……這真是造孽呀……聽說,族長家的雲楓來了,在雲家堡大家都認為神一樣的修仙者,也被這兩人打成了重傷,聽說快不行了……咳咳咳……”
“哦,怎麼……怎麼會這樣呀,老……老丈,打擾您了……”
看著驚慌失措的褚楓手中的招牌都嚇得扔在了地上,老翁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先生這是要去哪裡,雲家堡現在根本無法走出去,你要是相信俺,俺就把你一塊藏到地窖中,如何?”
“謝……謝老丈,在下告辭了。”
褚楓哆裡哆嗦地彎腰撿起地上招牌,向老翁深施一禮,連石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茶水沒來及喝,就拉開柵欄門跑了出去。
這時那老翁一邊搖頭歎息著一邊走向柵欄門,而此刻的石桌上的冒著熱氣的茶水中,卻有一粒深青色的丹丸漂浮在上方,刹那間融入到茶水中不見了……
雲家堡內,一座青磚紅瓦、構造精致的四合院中的西廂房,彌漫著一股壓抑而沉悶的氣息。
此時,圓桌上正坐著一名須發皆白的黑袍老者,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皺紋,卻也賦予了他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他正與一對青袍中年男女低聲交談著什麼,三人的神情都頗為凝重,時不時地看向靠牆的那張床,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那張靠牆的床上,躺著一名紫袍青年,正是那老翁口中的雲家堡族長的孫子雲楓。
隻見他臉色蠟黃,毫無血色,就如同那深秋時節即將凋零的樹葉一般,透著一股衰敗的氣息。
他緊閉著雙目,眉頭微微皺起,仿佛正被無儘的病痛所折磨,那模樣一看便是病入膏肓,讓人瞧著都會心生憐憫。
床邊坐著一男一女兩名中年人,他們守在床邊,寸步不離。
目光始終緊緊地落在雲楓的身上,眼中滿是關切與心疼。
其中那位中年綠裙婦人,手中緊緊攥著一塊手絹,時不時地抬手用手絹擦拭著那不斷從眼角滑落的眼淚。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怕驚擾了床上的病人,隻能將滿心的悲痛與擔憂默默地咽回肚子裡。
坐在床頭的青袍中年人,正是雲楓的父親。
他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與憔悴,雙眼布滿了血絲,顯然是因為長時間守在兒子床邊,未曾好好休息過。
就在這時,西廂房的門突然被人猛地推開,一個藍袍青年急匆匆地闖了進來。
“好消息,族長爺爺,雲楓哥哥有救了!”
藍袍青年一進門便大聲喊道,那聲音中透著一股難以抑製的興奮與激動,瞬間打破了房間內原本沉悶壓抑的氛圍。
“雲雷,你說什麼?”
坐在圓桌上的黑袍老者,雲家的族長雲飛揚,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喊聲,不禁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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