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傻招了招手。
“你剛剛幫了少爺,你是個好人!”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陳平大喜過望,連忙跟了上來。
他自然沒想到,隻是一些下意識的善意之舉,竟然給他帶來了做夢都不敢想的回報!
“……”
李總管嘴角抽了抽。
隻是想到薛神醫對阿傻那莫明的態度,他忍住了攔下陳平的衝動。
罷了!
薛老的事,咱家就不插手了!
餘下幾人嫉妒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這……
就進去了?
憑什麼是他!
下意識的。
他們將希冀的目光投向了柳鶯。
不慌!
還有機會!
“李總管。”
感受到幾人的目光,柳鶯深深吸了口氣,展現了一個自認為完美無瑕的笑容,向前柔柔一禮。
“七皇子他……”
“他沒空見你!”
李總管冷冷地回了她一句。
似乎覺得不解氣,又補充了一句。
“裝什麼裝!”
“噗!”
顧寒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子!”
李總管差點忍不住動手。
“你笑什麼!”
“我覺得,你說的太有道理了!”
顧寒豎起大拇指,卻是第一次覺得,李總管也沒那麼討人厭。
咣當!
李總管大袖一拂,將院門關上。
“跟咱家進來吧!你,在這裡等著!”
說的自然是陳平。
“誒,誒!”
陳平連連行禮,老老實實待在了原地。
能進這院門,便意味著總能見薛神醫一麵,卻是比外麵那幾個毫無希望的人,強了太多了。
……
外間。
幾人嫉妒得險些要發狂,看向柳鶯的眼神也有些不對了。
七皇子的朋友?
嗬嗬。
說的好聽!
怎麼連李總管那關都過不去?
一旁。
柳鶯麵色一會紅,一會白,高聳的胸膛起伏不定,顯然是氣蒙了。
“給我等著!”
撂下一句蒼白無力的狠話。
她羞憤欲死,再沒臉待在這裡,更不敢看幾人鄙夷的眼神,逃也似地離去了。
……
廂房內。
薛神醫收回大手。
“有我的師父的丹支撐,她魂力雖然依舊有少許流失,可短時間內並無大礙。”
“多謝前輩!”
顧寒鬆了口氣。
如此一來。
他就有時間繼續尋找救治阿傻的辦法了。
當然了。
前提是阿傻不再動用破妄之瞳的力量。
“謝謝薛爺爺!”
阿傻一臉欣喜,連忙行禮。
“好好好!”
薛神醫摸了摸她的腦袋,對她的態度明顯好過了屋內的其餘人,包括七皇子。
“你的事我聽說了。”
他又看了一眼顧寒。
“你做的不錯,能守住本心,倒是難能可貴。”
與之前相比。
此時的顧寒,身上沒了那股苦大仇深的感覺,眉間的戾氣也減少了大半,卻是恢複了少年人該有的狀態和心性。
“的確如此。”
一旁。
七皇子感慨道:“先前看你……咳咳,看你快意恩仇,倒是讓我羨慕得很。”
“今日多謝七皇子解圍!”
顧寒抱了抱拳。
“小子!”
李總管眉毛一挑。
“這是我大齊七皇子,你說話客氣點!”
顧寒麵無表情。
又當他放了個屁。
“你……”
“好了。”
七皇子自嘲一笑。
“我這個皇子的身份,也隻能唬唬那些不明就裡的人罷了,真正情況如何,你還不清楚嗎?”
他又看向顧寒。
“說起來,咳咳……你給了薛老那條赤焰蛇,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你……”
顧寒眉頭微皺。
“也有病?”
“嘿!小子,怎麼說話呢你!”
“不錯。”
七皇子點點頭,歎了口氣,“我的確有病,而且病入膏肓了……”
原來,七皇子生母十月懷胎之時,遭人襲擊,陰寒之氣入體,導致他先天不足,尚未降生便已傷了根本,若非這些年薛神醫悉心救治,他怕是根本活不過兩歲,就要被那股寒氣要了性命。
當然了。
寒氣壓製到今日,就連薛神醫也束手無策了。
“你好可憐。”
阿傻一臉同情地看著七皇子。
“無妨。”
七皇子笑了笑。
“人各有命,強求不得。”
“我想試試。”
一旁。
顧寒眉頭緊皺,似終於下定了決心,突然開口。
先前,若是沒有七皇子解圍,不要說武院資格,他連能不能逃出天武城都兩說。
恩,十倍報。
仇,也十倍報。
這便是他一直以來的信念!
“你說什麼?”
李總管沒聽太清。
“我說,我想試試。”
“你?連薛老都束手無策,就憑你一個開脈境的小子,能有個屁的辦法!”
“要是有呢?”
顧寒反唇相譏。
剛才李總管給他留下的那點好印象,蕩然無存。
“小子。”
李總管指著七皇子身邊的數顆獸核。
“瞧見了沒?”
“你要是真能想出來辦法,咱家把這些東西當著你的麵吃了!”
“真的?”
顧寒眼睛一亮。
“嗬嗬,咱家說話,向來一言九鼎,絕無反悔之理!”
“好,你等著!”
話音落下。
顧寒緩緩閉上了雙目。
“乾什麼呢你?”
“睡一覺,睡醒了就有辦法了!”
李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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