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卻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身為丹師,特彆是散修丹師,除了丹術之外,戰力遠不如同境修士,又哪裡能反抗?
“賤骨頭!”
那人啐了一口,再次看向薛神醫,眼中閃過一絲嘲弄。
“薛茂!”
“沒死的話,趕緊起來煉丹!”
“彆忘了,你在小侯爺麵前承諾過什麼,就算死,你也得把丹藥給我煉製出來!”
“……”
薛神醫沒說話。
恨也沒用。
他除了拿命去煉丹之外,以期待宋劍能信守承諾之外,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嗬!”
一人滿臉不屑。
“也不知道,師父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
“你不懂。”
另一人笑了笑。
“師父說過,物儘其用,薛茂既然是個丹師,那麼讓他死在煉丹上,也算是一個極好的歸宿了,再說了,他都多活了二十年了,再讓他多活幾天,也無妨!”
“師父的境界。”
最後一人感慨不已。
“我等遠遠不及啊!”
“是麼?”
突然間。
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能說出這種話,你們的師父,可真是夠不要臉的。”
誰!
三人臉色一沉。
卻見不遠處走來了四人。
兩男兩女。
為首的,不是顧寒又是誰?
不用搬出鳳汐。
有雲帆在。
他們進入宋侯府,簡直不要太輕鬆。
這裡不是沒有護衛,也不是沒有高手坐鎮,隻是戰王的兒子,大炎皇朝的小王爺,誰敢攔?
“小王爺!”
眼見顧寒幾人朝這裡走來。
一名管事模樣的人連忙迎了上來。
“我這就去稟告小侯爺……”
“不用了。”
顧寒指了指偏殿。
“我對這裡,興趣很大。”
方才。
他們已經得知,宋侯府的丹師,都在這裡麵。
“可……”
那管事一臉為難。
“這裡是……”
啪!
話未說完。
已是被雲帆一巴掌抽飛了出去!
“混賬!”
雲帆再次發揚了一個狗腿的本色,一臉的囂張。
“我顧大哥想去哪就去哪,他就是想坐我大伯的那把椅子,也沒人敢攔!你是個什麼狗東西,也敢攔他?”
“……”
顧寒沉默了一瞬。
“我不想坐。”
“顧大哥!”
雲帆一臉哀怨。
“這就是個比方啊,再說了,有我姐在,你真坐了也沒事,大伯不是個小氣的人!”
說話間。
幾人已是來到偏殿門口。
一眼。
顧寒就看到了重傷的薛神醫。
神情一個恍惚。
瞬間回憶起了往事。
兩次見麵。
第一次,救了阿傻的命。
第二次,給了阿傻一個儲物戒,滿滿的都是珍貴丹藥。
此番恩情。
永遠不忘!
“前輩。”
他鄭重行了一禮。
“又見麵了。”
“小兄弟?”
薛神醫一愣。
“你怎麼會在……”
“爺爺!”
話未說完。
薛雨已是淚流滿麵跑進了大殿內!
“你……”
薛神醫瞬間呆立當場。
縱然二十年不見。
可薛雨的模樣,他又哪裡會忘掉半點,一眼就將她認了出來!
“你是……小雨?”
隻說出了幾個字。
他就再也控製不住,老淚縱橫。
而心中的關切,疼愛,思念,也儘數包含在了這幾個字裡麵。
此情此景。
卻是看得殿內的一眾丹師唏噓不已。
“唉……”
縱使趙夢幽精於算計,此時也忍不住歎了口氣。
沒有打擾他們祖孫。
顧寒目光一轉,已是落了那三名年輕人身上。
“薛前輩的傷,怎麼回事?”
“你是誰?”
三人中。
為首那人眼見顧寒頭發花白,麵容蒼老,不由皺起了眉頭。
“我們……”
“混賬!”
雲帆大怒。
“連我顧大哥都不認識,瞎了你們的狗眼了!”
聞言。
三人的麵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顧大哥?
什麼顧大哥!
誰他娘的知道這個姓顧的哪來的!
隻不過。
礙於雲帆的身份,他們不敢有絲毫反駁,表情僵硬地行了一禮。
“見過小王爺。”
“顧大哥。”
雲帆壓根不理他們,很狗腿地湊了過來。
“弄死?”
“還是弄殘?”
“你說了算!”
“……”
趙夢幽一臉無語。
雲帆的表現,可謂是將‘狗腿’二字,發揮到了極致。
聞言。
三人的臉色更難看了。
“小王爺!”
那為首之人強忍怒火。
“我們乃是玉丹宗的人!”
雲帆隻當沒聽見。
玉丹宗?
很了不起?
狗屁!
還不是我大炎皇朝的附庸?
“彆弄死。”
顧寒搖了搖頭。
“太殘忍了。”
雲帆:???
顧大哥你還知道殘忍這倆字呢!
在邊荒的時候。
我可聽說你比誰都凶殘啊!
趙夢幽也是瞪大了美眸,暗暗懷疑顧寒是不是轉了性子。
“先廢掉修為。”
顧寒想了想。
“再打斷四肢。”
“留口氣兒就行,這幾個人好像有點問題,我還有話要問。”
雲大狗腿瞬間放心了。
這才是我顧大哥的風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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