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
反倒是雲帆，滔滔不絕。
“九哥三番兩次挑釁你，這次被我姐教訓，真是活該！說起來，我姐上次發這麼大火，還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幾年前？”
“恩。”
雲帆歎了口氣。
“還是我七哥死的時候。”
“其實……”
他目光有些黯淡，“論天賦，七哥比九哥還要好，而且性子也很平和，不管是我，還是我姐和九哥，他待我們都很好，可惜……唉！”
“你七哥。”
顧寒心裡一動。
“怎麼死的？”
“決戰。”
雲帆想了想。
“那時候我還年幼，隻是聽說那個戰神殿的第一戰神約戰了他，雙方在一處秘地決戰，然後……就突然傳來了他的死訊。”
“什麼時候的事？”
“大概十年之前吧？”
十年？
顧寒一愣。
十年前，恰好是鳳汐突然離開北境，回到大炎皇朝的時候。
他覺得。
這兩者之間必然有聯係。
“後來呢？”
“後來？”
雲帆想了想。
“後來我姐回來了，知道了七哥的死訊，她很生氣，甚至比今天還要生氣，然後在戰場之上，親自把那個第一戰神給宰了！隻是殺了他之後，我姐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什麼？”
“她說。”
雲帆也有些疑惑。
“那個第一戰神雖然有點本事，可要想殺我七哥，根本不可能！而且自那之後，她便留在了邊軍，也用自己的實力，贏得了邊軍的敬仰，其實在那之前，我大伯和七哥是根本不讓她上戰場的。”
顧寒皺眉不語。
十年之前，鳳汐突然離開北境，應該是給她七哥報仇，而一直留在這裡，難道……是仇還沒有報的原因？
“之後呢？”
想了想，他又問道：“不是那個第一戰神殺的，那是誰？”
“不知道。”
雲帆搖頭。
“那句話，我姐隻說了一次。”
“其他人呢？”
顧寒不動聲色。
“我對你們這幾個兄弟，挺好奇的。”
“這……”
雲帆雖然不清楚顧寒為何突然對這些事感興趣，還是如實答道：“八哥死的早，其他人，我也就知道個名字而已，他們什麼事都不告訴我，連九哥知道的都比我多，唉……”
他有點惆悵。
“有時候，真覺得自己活得像個傻子。”
顧寒拍了拍他肩旁。
“彆管那麼多，開心就好。”
雲帆：？？？
“顧大哥。”
他有些疑惑。
“你突然問這些做什麼？”
“沒什麼。”
顧寒歎了口氣。
“隻是覺得這場戰爭，太慘烈了而已。”
“哼！”
雲帆又興奮了起來。
“這次有了顧大哥你提供的丹藥，蠻族再來，一定會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好好地出一口惡氣！”
正說著。
一道倩影走了進來。
手中……還端著一杯靈茶。
趙夢幽！
雲帆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這……
這還是那個天天琢磨怎麼咬死顧大哥的趙神女嗎？
才幾天不見。
怎麼變這樣了？
你的桀驁不馴呢，你的堅貞不屈呢，哪去了？
看到雲帆。
趙夢幽表情十分尷尬，臉色羞紅，強忍著逃出去的衝動，將那杯靈茶放在了案牘上。
“喝……喝茶！”
“我送了！”
眼見顧寒眉頭又皺了起來，她咬了咬紅唇，不情不願道：“照你說的，都……都送過去了！”
顧寒有些詫異。
他沒想到，趙夢幽竟然真的將靈茶送出去了。
以他的了解。
之前的趙夢幽，可是做不出這種事的。
看來。
這段時間，她改變了不少。
“拿著吧。”
想了想。
他拿出了十數瓶丹藥來，俱是強化肉身和魂魄用的。
“你應該馬上就能用到了。”
雖然沒有極境神念。
也沒有虛空元晶。
可趙夢幽本來就是禦空七重境的修士，這段時間又不曾懈怠了修行，如今已是堪堪到了渡天劫的時候了。
“給……”
趙夢幽有點不敢相信。
“給我的？”
“不要？”
“哼，我要！”
趙夢幽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麵色微紅，傲嬌地一挺胸，一把搶過丹藥，又狠狠瞪了一眼雲帆，喜滋滋地走了。
其實以她的家底。
自然不會缺少了丹藥。
隻是……這丹藥是顧寒送的，意義自然不同！
咕嚕。
直到她走後許久。
雲帆才反應了過來，看了一眼靈茶，又看了一眼顧寒，笑得很賊。
高！
實在是高！
此刻，雲大狗腿對顧寒已是五體投地，心服口服！
顧寒臉一黑。
強忍著一劍砍了他的衝動，將他趕了出去。
隨即。
他便再次開始了修煉。
一晃。
又是七八日的時間過去。
“呼……”
他緩緩睜開雙眼，周身氣息波動比先前更加晦澀，而手中的那顆虛空元晶，已是徹底消耗殆儘！
禦空。
九重境！
“恩？”
突然間。
他似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有些熟悉的藥香味。
“成了！”
第一批的丹藥。
出爐了！
而此刻。
外麵，早已炸開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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