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計無涯和胖子的相遇。
“仇兄。”
一路飛遁中,顧寒故意將話題往古塵身上扯,“古宗主的大名,我素有耳聞,敢問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
仇千沉默了一瞬,眉頭大皺道:“背後妄議師父,不是徒弟該做的事。”
死心眼!
一根筋!
顧寒和千夜心裡齊齊暗罵一句。
“仇兄誤會了。”
顧寒也不放棄,笑道:“我並非對古宗主不敬,隻是聽聞古宗主出身微末,卻為人正直,疾惡如仇,眼睛裡揉不得沙子,顧某人向來佩服得很,真說起來,顧某人也同樣出身低微,不過是個散修而已……”
“唉。”
“甚至……顧某人連個特殊體質都不是。”
千夜:???
“俗世洪流。”
“能站得住腳已是大不易。”
顧寒沒理千夜,感慨道:“顧某深知其中的艱難,似古宗主這樣,不改初心的,萬中無一!我輩劍修,劍可斷,劍骨不可斷,我敬的,隻是古宗主的為人,而非他的修為!”
沒人不喜歡聽好話。
仇千也不例外。
更何況也是誇古塵的,而且顧寒的話和古塵平日教導他的道理很相似,瞬間便引起了他的共鳴。
“散修的確不易。”
他輕輕歎了口氣,“當年師祖被害,師父無能為力,這成了他心中最悔恨的事……”
顧寒趁機再次詢問古塵的經曆。
隻不過,仇千雖然知道的更詳細,可不外乎是完善了一些細節而已,總結起來,便是師父被害,少年背負血仇,又偶得奇遇,發憤圖強,莫欺少年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路崛起的過程。
除了能勵誌。
也看不出來什麼異常。
“問他踏入修行以前的事!”
千夜突然開口。
顧寒找了個由頭再問。
“不清楚。”
仇千卻是搖搖頭,“幼年的經曆,師父從來沒跟我們說過,而且年月太久遠,這些都是師父的……恩?你問這個做什麼?”
他有點懷疑顧寒的動機了。
“沒什麼。”
顧寒隨口就編,“隻是覺得古宗主的經曆很勵誌而已。”
“有問題!”
千夜沉吟了片刻,“這七煞真解,根本不是完美無缺的法門,就算靈涯留下了後手,可從根本上來說,古塵的身體和魂魄都是他分化而來的,換而言之,古塵的記憶,肯定有一部分是虛假的!”
“而且,若是要動手腳的話。”
顧寒點點頭,“最好的機會就是在他被分化出來的那一刻!那時候的古塵,是最弱小的,也是最容易控製的!這就是靈涯的一貫行事風格!”
找到了突破口。
他也不再多問。
再問,仇千就要懷疑他的用心了。
“到了。”
又是過了大半個時辰,仇千突然指了指前方一片連綿的山脈,“那裡便是我太昊宗所在。”
和古塵的風格一樣。
這太昊宗儘顯冷肅剛硬之風,偌大個宗門,竟是看不到一人。
和靈涯一樣。
古塵,也隻收了七個弟子。
似乎……
七這個數字,早已根植二人心底了。
沒心思賞景,也沒什麼可賞的,顧寒一路跟隨仇千來到一座峰頂,隨即便在外等候,仇千則是麵見古塵,說明情況。
“顧兄。”
片刻之後。
仇千再次出來,麵上多了幾分笑意,“師父答應見你了。”
“多謝!”
“跟我無關。”
仇千擺擺手,“師父很欣賞你,不然誰來勸說都沒用。”
隨即。
順著指引,顧寒便邁入進了一座洞府內。
仇千很自覺地在外麵等。
“小師弟?”
約莫片刻之後,一名身材高大,麵容同樣冷肅的青年走來,好奇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五師兄。”
仇千行了一禮,見顧寒的事說了。
“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