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城眼皮直跳,哪裡還不明白,蛟清清是找安慰來了。
“我覺得麼……”
“他大概率,很有可能不會來。”
他覺得,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他臉上的傷恢複得差不多了,好了傷疤,自然忘了疼。
當然。
他也學聰明了。
用詞比較謹慎。
隻是話音剛落,一名管事匆匆上樓,對著眾人一禮,而後看向蛟清清道:“清清姑娘,外麵有人要見你。”
“誰?”
“他說……他叫顧寒。”
“顧公子!”
蛟清清大喜過望,感激地看了蛟城一眼。
我可以永遠相信蛟叔!
蛟城:……
他臉一疼,即將愈合的傷口再次被撕開!
……
一層正廳。
見那管事前去報信,顧寒再次看向手中的那人,笑了笑,“說說吧,你們是哪家的?”
“魏家!”
那人死死盯著顧寒,“我奉勸你,趕緊放了我!”
“老爺!”
阿樹全然不顧身上冒煙,躍躍欲試道:“這家夥太囂張了,讓我給他一腳!”
顧寒沒理它,盯著那人道:“看你的身份,是個奴仆吧,怎麼敢這麼囂張?”
“我再說一次!”
那人依舊十分囂張,“趕緊放了我,不然少主一回來了,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懂了。”
顧寒笑了,“凡間有句話,富人家的狗,都比窮人強,說的就是你吧?”
“看來,你也是真不怕死。”
說話間。
大手微微用力。
“你……你敢動手?”
那人吃痛,咬牙切齒道:“我家老祖正在炫陽宗做客!你活得不耐煩了!你又知道我是誰嗎……”
顧寒感慨,“果然,連遺言都跟你家主子一樣!”
噗!
話音落下。
一道劍意流轉而過,那人瞬間化作了一蓬血霧!
好巧不巧。
正滿懷欣喜下樓迎接顧寒的蛟清清瞬間傻眼。
不止她。
其餘人也傻眼了。
他敢殺人?
他敢在蕭然閣,當著蕭然的麵殺人?
恩?
顧寒心裡一動,突然覺得一道讓他很不舒服的目光落在了身上,順著目光看去,卻見蕭然正盯著他看,眼中隱現奇異之色。
他的眼睛,也微微眯了起來。
“怎麼了?”
千夜覺察到他的異狀,問了一句。
顧寒淡淡道:“這個人有點問題。”
“什麼?”
“說不上來。”
顧寒想了想,“他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很厭惡,甚至……我還想殺了他!我的劍也一樣,很討厭他!”
“……”
千夜思忖半瞬,“那這個人的確很有問題。”
顧寒的為人,他再清楚不過,雖然死在顧寒手裡的人很多,可顧寒絕對不會對一個素未謀麵的人生出殺心……而且劍有靈,能讓劍靈也生出厭惡之心的,自然透著古怪。
“這人不會是那個蕭然吧?”
他若有所思,“難道真的跟你是兄弟?兄弟見麵,分外眼紅?”
顧寒:……
“你怎麼不問問。”
他冷笑一聲,“他腦子裡是不是也住了個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