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範宇半點不信,大聲反駁道:“玄天劍首乃是劍道魁首,獨攬世間劍道氣運,必定是風采奪目,光耀萬界,定然是天生的劍骨劍魂……絕對不會像你說的那麼普通!”
任五任六麵色古怪。
他們好像聽雲逍提過,顧寒似乎是什麼玄天傳人,不知道跟這個玄天劍宗有沒有關係。
“這小子!”
千夜搖搖頭,一眼就看出了範宇的症結所在,“其實劍碑也好,玄天劍首也罷,已經被他自己給神化了,成了他的一個信仰,也成了他心中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難怪你說他出劍時不夠圓融,少了幾分一往無前的勇氣。”
簡而言之。
就是有點不自信。
顧寒倒是很感慨。
除了雲大狗腿刻意為之除外,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赤裸裸地當麵吹捧,關鍵還是發自肺腑的,這感覺……不能說太好,隻能說很舒坦!
“你……”
範宇突然盯著他,“你還說你沒去過玄天大域,你了解得這麼清楚……”
“沒騙你。”
顧寒搖搖頭,“我的確沒去過,不過總有一日,我會去。”
“去……做什麼?”
“當然是……”
顧寒笑了笑,身上陡然間閃過一道淩厲霸道之意,“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範宇被鎮住了!
“你把玄天大域想的太好了。”
顧寒看了他一眼,正色道:“那裡的劍修,也是人,也會爭名奪利,也會貪生怕死,那劍碑說到底,其實不過是個雞窩罷了,至於被你視作信仰的玄天劍首……很可能剛剛才死裡逃生,而且……”
說到這裡。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儲物戒,無奈道:“他還是個窮光蛋!”
範宇如遭雷擊!
“我問你。”
顧寒繼續道:“若是玄天劍首站在你麵前,你敢向他出劍嗎?”
“我……”
範宇有些不知所措,“玄天劍首是何等人物,我……我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贏不贏,是一回事。”
“敢不敢,又是一回事。”
顧寒看著他,緩聲道:“身為劍修,你連出劍的勇氣都沒有,如何配拿劍?”
“那……那你呢?”
“我?”
顧寒淡淡道:“我若一劍在手,便是神魔降世,仙帝臨凡,皆可一劍斬之!何謂劍修?一往無前,向死而生,唯此而已!”
不止範宇。
連趙琰和任五任六也被鎮住了。
此刻的顧寒,身上突然出多了一絲劍在手,屠儘漫天神魔仙的絕世風采……似乎他做過這種事一樣。
千夜突然覺得。
顧寒比他能裝。
此刻,範宇徹底陷入了呆滯中,眼中不斷有迷茫和清醒之色閃過,似乎內心的信仰不斷在崩塌,又不斷在重立一樣。
“多謝小友。”
趙琰感激地看著顧寒。
他很清楚,範宇正處在一個蛻變之中,若是功成,定然能填補劍心空隙,劍道造詣再上一層!
事實上。
就算得知了範宇劍心中的空隙,他也沒辦法幫忙,範宇的心病在玄天大域,在劍碑,在玄天劍首身上,他連個劍修都不是,縱然修為再高……說出的話也根本無法動搖範宇的內心。
心病還須心藥醫。
唯獨顧寒。
是最合適的人選,也是唯一的人選!
“明白了……我,明白了!”
也在此時,範宇突然抬頭,看向顧寒,深深一禮,誠摯道:“多謝閣下為我解惑!”
話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