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作迅速利索地將慕婉玥的手上的鮮血小心滴入杯中,然後又慢慢地將葡萄酒倒入杯內。
接著,小嬋終於緩過神來,從身上取出了一塊乾淨的手帕,她用雙手輕輕托起手帕,細心且溫柔地替慕婉玥包紮傷口。
突然之間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她急忙從腰間取下了一個裝著金瘡藥的小瓶子。
先是小心翼翼地將藥水塗抹在傷口上麵,再把原本鬆散的包紮重新固定好。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才如釋重負般深呼出一口氣,整個人頓時放鬆了下來。
“淑儀帝姬,你這兩個侍女還真是容易緊張呢。”
雲若蘭輕笑著說道,嘴角微微上揚,透露出幾分戲謔之意。
說罷,雲若蘭從容不迫地從一個外表十分華麗的漆盒當中,拿出了看上去非常普通的青銅匕首,但這把匕首因為長年累月不斷地磨礪變得異常鋒利。
雲若蘭也仿照剛才的方式割破了自己的掌心,並讓血液慢慢地流入到另外一對早已準備好的雙龍海棠夜光杯中。
隨後她用手輕輕搖晃了幾下杯子,讓酒液與鮮血能夠完全融合在一起。
雲若蘭舉起手中的酒杯朝著對麵坐著的慕婉玥微微點頭敬酒,並麵帶笑容道:“淑儀帝姬,一言既出。”
手持這隻盛有混有二人之血酒液的酒杯,慕婉玥輕輕地左右搖了搖杯子,但並沒有立即喝下去,而是神色平靜地開口回答:“雲若蘭,既然你想請求本宮幫你為你們整個風家洗刷掉所有冤屈,那你必須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不論你現在到底有多信任或者不信任我都不重要,但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破壞計劃順利實施的行為出現。假如做不到這一點的話,就算你想辦法逃離這紫台宮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淑儀帝姬,您想怎麼囚禁奴家?是繩子還是鞭子?”
麵對這樣的威脅話語,雲若蘭反而冷冷一笑問了起來。
在她看來,從小便在心中埋藏著對敵人深刻仇恨而不斷刻苦練功的日子,已經令自己擁有了足夠的勇氣去應對任何艱難險阻。
“雲若蘭,我隻要求你能對我給出一個承諾而已。”
聽到對方的回答後,慕婉玥語氣瞬間轉冷,眼神變得更加嚴肅起來。
聽到此話後,雲若蘭內心不由自主地震驚了一下。
不過對此雲若蘭一點也不害怕,甚至內心深處隱隱有些激動。
她在心中默默地思考著:如果真的有一天能夠為家族平反昭雪,那該有多好啊。
“淑儀殿下,今後,奴家任憑您支配,無論是生還是死。”
雲若蘭緩緩低下頭,深深地鞠了一躬,表達出自己對淑儀帝姬堅定不移的忠心。
隨後,她輕輕地將麵前盛有血酒的夜光杯舉起,毫不猶豫地一飲而儘,以示誓言已定,絕不反悔。
“雲若蘭,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什麼普通的丫鬟了,而是一名專門負責保護我的護衛。”
慕婉玥目光淩厲地望著對方,同樣也將手中的葡萄酒一飲而儘,作為回敬。
當天晚上,慕婉玥秘密拜訪了聽雨洲的長老們。
在經過一番艱難談判之後,最終成功地用重金為雲若蘭贖得了自由之身。
然而,“護衛”這個稱呼聽起來雖然榮耀無比,卻讓雲若蘭不由得在心裡暗自嘀咕起來:這不會是名義上說要讓我當保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