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峰家。
趙成峰正在屋裡喝著悶酒,今天他腦海裡滿滿的都是女兒被打的可憐模樣。
無數次都有想去峰雨樓把女兒接回家的衝動,但又全都按捺下了。
心神不寧的他,跟豐澤園請了假,回家喝點酒睡了個午覺,這剛醒,又喝上了。
有心去峰雨樓看看情況,但他沒敢。
他怕一個不忍心
至於他的媳婦,他不太想讓媳婦知道女兒挨打了的事情,怕媳婦心疼又怕媳婦絮叨責怪。
恰巧鄉下來信,一親戚結婚,趙成峰就讓媳婦替他去隨份子了,打發走了。
“這柱子啊,是真成。”喝了一口小酒,趙成峰自言自語道:“這將來指定得是個人物,我還是小瞧他了,辦事乾脆利落,說打就打他怎麼那麼狠的心!哎呦我的寶貝女兒啊”
上半句還誇呢,下半句趙成峰就原形畢露了。
他欣賞何雨柱,喜歡何雨柱,也不怪何雨柱打趙麗麗,但心疼也是真的。
“爸,你喊啥呢?”
這麼個工夫,趙麗麗推門進來了。
一瞅屋裡母親不在,又一瞧父親眼裡有著眼淚,心裡一顫,大驚道:“爸,是不是我媽出事兒了?你快說啊!難道我媽她她死了?”
趙成峰:“呃倒黴孩子!瞎說些什麼呢?你媽去鄉下隨份子去了,這幾天不回來了,倒是你,今天在你哥那乾的怎麼樣?”
“嘁,什麼破哥,甭提了。”趙麗麗往炕上一躺:“我的腰都快累折了”
“胡扯,小孩哪有腰欸?不對啊,就幫個廚,能怎麼累?”
一提起這個,趙麗麗更委屈了:“還幫廚呢,你好兒子說了,我不配給他幫廚,隻配當被人呼來喝去的夥計,他讓我乾的,是打雜的活!”
“什麼!?”
趙成峰先是一驚,跟著臉上竟然露出了笑模樣。
他送趙麗麗去何雨柱那裡,主要為了的是什麼?為的就是鍛煉鍛煉女兒。
這夥計的,可比當幫廚更鍛煉人,畢竟夥計是直接接觸客人的,要有眼力見,要學會隱忍的。
“好你個柱子,你啊,總是能給我弄點新花樣,這事乾得好。”趙成峰喝了口小酒挺開心。
“爸你說啥?”趙麗麗一皺眉。
“啊,我說,柱子心是好心,但那話說的也太難聽了,什麼叫你隻配當被人呼來喝去的夥計啊?”
“難聽?”趙麗麗嘴角一抽:“你是沒聽見他罵人,爸你走之後,他可給我一通好罵。”
趙成峰暗自點頭,煙酒不分家,打罵不分家,打都打了,罵也是應該的,那都成套的。
“閨女,柱子罵了你幾句啊?都罵啥了你給我學學。”
“幾句?”趙麗麗笑了:“您客氣!他罵了我一個來鐘頭!還給您學?我記都記不住那些個話!”
趙成峰也聽傻了。
罵人罵一鐘頭?
這個柱子還有點當老師的潛質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