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不是這留聲機把趙麗麗給驚到了,她都不太敢跟何雨柱說話。
但既然開了口,是打死也不敢再喊傻柱了,喊何雨柱?柱子?那都不像話,她不想再挨耳光。
上次打的臉,現在還沒消腫呢。
沒奈何,隻能喊哥。
何雨柱笑道:“打一二道販子那兒低價買來的。”
現在還不至於前怕狼後怕虎,上輩子他的那留聲機都完好保留了,這輩子,還是50年代初,他更不怕了。
作為峰雨樓的掌櫃的,能買得起留聲機這很讓人意外麼?
趙成峰打趣道:“行啊柱子,你這真是賺著錢了,我尋思你窮人乍富,了不起買個自行車,買塊表充充門麵,你小子更成,直接弄了個留聲機,這可是新鮮玩意,我瞧瞧我瞧瞧。”
趙成峰也是見過世麵的人,彆的地兒不說,豐澤園就有留聲機。
但那畢竟是外人的東西,現在不同,這留聲機是自家乾兒子的,想怎麼看怎麼看,想怎麼摸怎麼摸,那多仗義?
後廚,徐慧真也忙活的差不多了,聽見店裡有動靜,出來瞧了瞧。
她可是頭一次在現實中瞧見這玩意。
也覺得挺新奇的。
“柱子,會放唱片不?”趙成峰問道。
“會。”何雨柱隨口道:“那二道販子都教我了,瞧我的。”
很快,悠揚的樂聲響起,何雨柱臉上的笑容略顯凝固。
無他,隻因這曲子,正是柴可夫斯基第五交響曲。
一瞬間他腦海裡閃過了好多的事,好多的人。
歡聲笑語,嬉笑怒罵,仿佛就在眼前。
一切宛如昨日!
“嘿,這曲兒不賴欸。”趙成峰笑嗬嗬道:“這曲子什麼名堂啊柱子?那二道販子跟你說了沒?”
“命運”
“你說什麼?”
“命運啊。”何雨柱搖頭輕笑:“命運總是弄人。”
可不弄人麼?
本來充滿活力的一天,讓這命運交響曲給他整傷感了。
他想那個不管怎麼說也跟他過了一輩子的秦淮茹了。他想那個跟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強勢的婁曉娥了。是的,他犯賤了,人都難免有犯賤的時候,但至少此刻,何雨柱真的有點想她們,更準確的說是懷念,懷念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和悲慘曲折的人生。
“害!都過去了!”何雨柱長舒口氣,搖搖頭,把那些犯賤的想法都甩了出去。
他這輩子不會再犯賤了,如果真的想犯賤的話,他完全可以截胡秦淮茹了,高價彩禮一出,先定了親,年紀到了再結婚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