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凜冽的海風呼嘯而過,狠狠拍打著軍艦,艦上的旗幟在風中劇烈舞動,獵獵作響,仿佛是大海奏響的戰歌前奏。
奧利弗靜靜地站在自家軍艦甲板的邊緣,目光深邃而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前方的海平麵。
那平靜得宛如藍色綢緞般的海麵,卻讓他心中沒來由地湧起一陣莫名的不安,宛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他們已經在這片海域停留數日,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拉滿一張無形的弓。
眼瞅著距離兔子家的演習日期越來越近,可兔子家這次行動的布局,就像一團迷霧般縈繞在他心頭,讓他始終琢磨不透。
不過,奧利弗心中稍感安慰的是,自己此次選擇的區域,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這裡背靠小日子島國,幾乎處於整個防區的最邊緣地帶,就像是一個天然的避風港。
一旦出現任何異常情況,無論是迅速撤向小日子島國,還是選擇逃離這片是非之地,都有足夠的空間供他們靈活應變,宛如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長官,馬上就要出發了,這裡海風太大,您還是先進船艙吧!”
這時,一旁的副官疾步走來,大聲說道,聲音在海風的呼嘯中顯得有些單薄。
奧利弗聽聞此言,緩緩地收回目光,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朝著身旁的副官微微點頭,然後轉身朝著船艙走去。
今天是出發的日子,他很清楚,兔子那邊想必早已做好了充分準備,嚴陣以待。
這次他們大張旗鼓地前來,行動幾乎沒有什麼保密性可言,沿途的數個國家都知曉了他們的這次行動。
不少國家甚至都在暗自揣測,認為這次兔子家恐怕在劫難逃,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
在國內,許多民眾更是天真地認為,這次軍事行動是他們重拾帝國往日榮光的絕佳契機。
是要像1840年的“鴉片戰爭”那樣,用武力撬開兔子家的國門,然後肆意掠奪財富,重現那段所謂的“輝煌”曆史。
然而,奧利弗卻深知,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如今兔子家的實力,已經讓他心生忌憚。
儘管這次是海上作戰,而且在外界看來,兔子家甚至沒有幾艘能叫得上名字的軍艦,但他明白,絕不能掉以輕心,否則必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一邊走著,一邊陷入沉思,片刻後,他轉頭看向身旁跟隨自己多年的副官。
“大副,你覺得這次我選擇的防區海域,是不是有些過於保守了?”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而沙啞,仿佛在詢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年輕的副官聽到這話,腳步不禁一頓,他看向眼前這位有著數十年從軍生涯的上司,從將軍那深邃的眼神中,他能感受到其謀慮之深。
他其實對這次的決定也充滿了疑惑,但出於對將軍的敬重,他從未有過開口詢問的念頭。
“說心裡話,長官,我確實有一點疑惑,不過我們都聽您的!”他回答道,語氣堅定。
奧利弗聞言,心中暗自歎了口氣。
他掃視了一圈艦倉內的軍官,從他們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幾乎每個人都有著和副官一樣的想法。
他和盧卡斯不同,盧卡斯把兔子家看作是一隻毫無反抗之力的羔羊,隻想著衝上去瓜分財富。
但奧利弗深知,兔子家早已不是昔日任人宰割的對象,如今的兔子宛如東方一隻睡醒的雄獅,正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隻是,這些話他沒有說出口,因為這些年輕的軍官們,都未曾經曆過那場殘酷的戰役,沒有領略過兔子家誌願軍的恐怖戰鬥力。
“出發吧!”
奧利弗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
話音剛落,一陣震耳欲聾的汽笛聲接連響起,打破了海麵的寂靜。
整艘日不落艦隊的軍艦開始起錨,緩緩調整航向,朝著指定海域駛去,在海麵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白色航跡。
看著逐漸遠去的艦隊,盧卡斯站在岸邊,臉上恢複了往日那自信滿滿的笑容。
“這老家夥真的是不行了,膽子越來越小!”
他嘲諷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聽到長官的嘲諷,站在一旁的大副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沒想到他們隻來了三艘軍艦,就這麼點人,能搶到多少財富啊!”大副也附和道。
“而且還主動選擇背離龍國的防區,這明顯是沒打算出手啊!”
盧卡斯嘴角的笑容中,閃過一絲輕蔑。
在他看來,這次自家前來的戰艦可都是戰功赫赫、征戰無數,這些戰艦幾乎橫掃了非洲大陸,艦上的士兵也都是跟著他南征北戰、拿下無數殖民地的精英,各個身經百戰。
在他心中,這次軍事行動,名義上是支援韓棒子,順便為小日子解圍。
但實際上,就是瓜分東方國家的財富。
在他看來,小日子是被老大白頭鷹,徹底摧毀了大部分軍事力量,不足為懼。
而那個自稱“東亞之虎”的越猴子,實力更是不堪一擊,被龍國按著腦袋狂揍,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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