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禮佛遠遠望去,果然看到遠處的出現的航母艦隊,正朝著這邊駛來。
他心中那緊繃的弦也瞬間鬆弛,如釋重負般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隻要不是龍國的艦隊出現,那便意味著暫時無需陷入擔憂與恐慌之中。
畢竟在他心底深處,已然篤定自家雙航母那邊必定是遭遇了重大變故,雖說尚不清楚具體的戰況與戰果,但他還是依照最壞的情形在內心默默盤算著。
直至此刻,他已然清晰透徹地明白過來,自己全然是中了龍國精心設計的計謀。
龍國那幫狡黠之人,想必是篤定自己在接到撤離命令後,內心定會充滿疑慮與猜忌,決然不會輕易選擇撤離這片海域。
可他做夢都未曾料到,龍國竟然會如此天衣無縫地利用這一心理盲點,轉而集中優勢兵力去突襲雙航母艦隊,致使他喪失了前去支援的絕佳時機。
而他當時卻還固執己見,盲目地認定龍國是妄圖用計,騙他離開這片關鍵海域。
如今回首反思,他內心滿是懊悔與自責的苦澀,那感覺恰似吃一口苦澀的膽汁在口中肆意蔓延,久久無法消散。
他目光複雜地凝視著完好無損的“戴高樂”軍艦,心中更是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混雜其中,很不是滋味。
上次還是高盧雞那邊在與龍國的交鋒中吃了大虧,以至於到現在盧卡斯依舊被困在龍國,他們雖絞儘腦汁、想儘千方百計,卻依舊無計可施,沒辦法將其營救回來。
誰曾想此次竟然輪到他們,遭受如此沉重慘痛的打擊,相較高盧雞之前的境遇,這次約翰牛所承受的損失巨大到整個國家都難以承受消化。
那曆經百年精心雕琢打造的海上無敵艦隊,未曾料到會在這一場關鍵戰役中徹底一敗塗地,往昔的輝煌榮耀仿佛在這一瞬間,都如夢幻泡影般化為烏有。
“艦長,要我們減緩速度,等他們過來嗎!?”
少校不假思索地當即說道。
而奧禮佛凝視著那逐漸駛近的軍艦,微微頷首,表示同意這一請求。
少校在接到命令後,立刻小跑著朝著駕駛室疾馳而去。
此刻隻留奧禮佛一人孤零零地站在甲板上,目光專注地望著對麵航母上起飛後,正朝著這邊徐徐駛來的直升機。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中飽含著滄桑與疲憊,隨後整理了一下略顯淩亂不整的衣裝之後,這才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會議室緩緩走去。
走了兩步後,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至關重要的事情,趕忙對著一旁的警衛員說道:
“那架直升機過來後,邀請他們來會議室吧!”
說罷,他這才轉身,略顯落寞地緩緩離開。
不多時,隻見對麵艦隊迅速靠攏上來。
而剛才從航母上出發的直升機,此時也緩緩平穩地降落在甲板上,待數人從上麵走下來之後,方才又重新起飛。
隻見下來數人中,為首的正是一名中年軍官,他鼻梁上架著一副黑色墨鏡,身著筆挺的海軍大衣,腳上蹬著一雙油光發亮的黑色皮靴,從這身行頭和那自帶的氣場來看,顯然是這些人中職位最高的長官。
他從軍艦上一下來,便如一隻敏銳的老鷹般四處打量起周圍的環境,然而其眼高於頂的姿態儘顯無疑。
僅僅隨意看了幾眼,便仿佛對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屑。
見一旁的警衛迎了上來,他明顯眉頭緊皺,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悅與不滿。
“奧利佛呢!?怎麼沒看到他來!?”
他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滿。
“報告長官,艦長已經在會議室等您呢!”警衛當即畢恭畢敬地說道。
他冷哼一聲,透著傲慢與輕蔑,當即大步流星地朝著前方走去。
心中雖有些惱怒,但他自持身份尊貴,不屑於和一名警衛爭執計較,在他看來,這有失他的身份與體麵。
見對方已然大步向前,警衛不敢有絲毫懈怠,當即加速走在最前方,為眾人指引道路。
等來到會議室後,隻見奧利佛早已經靜靜地坐在其中,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並沒有注意到他們人的來臨。
“艦長,人已經帶到!”
警衛小聲且恭敬地提醒道。
奧利佛這才緩緩抬起頭,在看到來人的身份後,先是一臉的不確定,但隨後在仔細地上下打量之下,這才終於看清來人的真實身份。
“喬佛裡,怎麼安排的是你過來!”
奧利佛帶著些許驚訝與疑惑,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
要說現在囚禁在龍國的盧卡斯,是一條凶猛無畏、勇往直前的餓狼,那麼眼前的喬佛裡則無疑是一條擅長陰謀詭計、老謀深算的狐狸。
他看上去總是目中無人、眼高於頂,給人一種難以親近的疏離感,但是卻沒有人敢小覷他的能力與手段。
這是為數不多在高盧雞國內,算得上有些真本事的將領,盧卡斯算其中一個佼佼者,隻不過他太過粗心大意,而喬佛裡則是擅長偽裝隱藏自己的真實意圖,在某些重大決策方麵,反倒表現得極為謹慎小心,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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