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瀾腦子一懵，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謝眠是在開玩笑還是說認真的。
謝眠興奮上頭，看著夙瀾呆了的模樣也有些冷靜了下來：“夙瀾瀾，你現在，是否心甘情願呢？”
謝眠很有把握夙瀾一定會點頭，但是他這樣問了，就會顯得很有儀式感。
“殿下是認真的嗎？”
謝眠輕笑一聲：“瀾瀾，真的不能再真了。”
“還有，我現在不是你的殿下，我是你的眠眠，所以，你準備好了嗎？”
夙瀾看著謝眠的眼睛良久，他沒說話，用行動代替回答，伸手把謝眠拉到了他的脖頸間。
謝眠感覺自己的整個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了，尖牙露出來，照著夙瀾的脖頸就咬了下去。
夙瀾怕他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太久會脖子痛，調整了一下姿勢靠在床頭，兩個人就這樣抱著睡一覺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漸漸地，夙瀾感覺自己的眼睛越來越重，頭也越來越暈，求生的本能讓他想要掙紮，但是理智上死死的壓住了這種衝動，他摸了摸謝眠的頭。
“眠眠，一會我沒有力氣的時候，可不要看我嗎？”
謝眠喝血的動作一頓，抬起頭，豔紅的唇瓣上沾染了夙瀾的血，他安慰的吻了吻夙瀾的唇：“瀾瀾，我答應你。”
夙瀾好像是放心了一樣，不再動作。
初擁的過程並沒有那麼美好，親眼看著自己的愛人被自己吸乾血是一件很難讓人接受的事情。
夙瀾大概也不想自己那麼醜的一麵被謝眠看見，但是，每一對做好決定要初擁的人和血族，又怎麼會連這一點都接受不了呢。
夙瀾的身體變得乾癟起來，謝眠心疼壞了，拿刀把自己的手腕劃破，一滴一滴的喂到夙瀾的嘴巴裡。
整個場麵在外人看來，估計要以為進入了什麼凶案現場了，還是正在進行時那種。
夙瀾隻感覺自己睡了一覺，謝眠的血源源不斷的流到他的嘴裡，他的睫毛顫了顫。
謝眠驚喜的笑了一下：“瀾瀾，你醒了呀。”
醒了就不需要手腕這種東西了，他把手遞到夙瀾的麵前：“舔乾淨之後就換咬脖子吧。”
夙瀾的眼睛已經不是純粹的黑棕色了，裡麵夾雜著些許暗紅色。
“好。”
夙瀾翻身的瞬間就看到了自己枯枝一樣的手。
兩個人換了一個身位，這次換他叼住謝眠的脖頸了。
從前覺得腥臭的血液，現在散發著誘人的鮮甜。
夙瀾吞咽了一下喉嚨，伸手捂住了謝眠的眼睛：“很快就好。”
屬於血族標誌的尖牙露出來，謝眠眼睛看不見，但其他的感官都被放大了無數倍，他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一片濡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第一次喝血有點不太熟練，夙瀾的動作很著急，唇舌貼著他的脖頸來回磨蹭，可能還溢出來許多血。
謝眠很快軟了腰，軟趴趴的像個小米糕一樣黏在夙瀾的身上。
“瀾瀾”
謝眠糯糯的喊出聲。
夙瀾的心上像是有小刷子撓了一下：“我在。”
夙瀾看見自己的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恢複，身體裡也好像有一團火一樣。
接近於始祖吸血鬼的血液，即使是夙瀾也險些被燒的沒什麼理智。
力氣漸漸恢複之後，慘的就是謝眠的腰，被夙瀾死死的掐住。
夙瀾眼睛是比謝眠還要深的暗紅色。
“眠眠”
夙瀾的聲音又低又啞，感覺身體要被謝眠的血液衝爆了。
漫長的換血結束，兩個人身上全是血汙，像是在泥濘不堪的臟亂地，掙紮求生跑出來的希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