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容歸的命令,容決老實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算眼睛盯著謝眠都要噴出火了,腳步也沒挪動半分。
容歸都走到自己房間門口了,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把容決給忘了,他輕咳一聲:“你先進去吧,我找幼弟有些事情。”
謝眠挑眉:“你不怕我亂翻東西嗎?比如把你們苗疆的蠱術全部偷走!”
謝眠說的煞有介事,小表情看起來跟真的一樣。
容歸詭異的覺得自己有點想笑,但他還是忍住了,老神在在的開口,“苗疆蠱術千年,非一朝一夕就能練成。”
“況且屋子裡麵的東西,最好還是不要亂碰,對我無毒,對你可能致命。”
謝眠勾唇笑了一聲:“知道了,早去早回呀阿歸。”
謝眠躺在容歸的床上,眉眼都彎了起來,這個世界的老公居然還會嚇唬他。
現在白玉死皮賴臉的跟著他,彆說有毒的蠱蟲了,沒毒的蠱蟲都得要白玉點個頭才能靠近他。
雲渠誰人不知白玉這隻蠱蟲的特殊,因為它不僅僅隻是一隻情人蠱,還是無燼穀裡麵母蠱留下的最後一隻子蠱。
容歸幼時遭難,意外的得到了這隻子蠱,因此也被不少人刁難暗害過。
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白玉煉成了情人蠱,想要白玉的人果然開始銳減,
沒人知道容歸是怎麼把滿身是毒的萬蠱王煉成情人蠱的。
但謝眠知道。
容歸拿心尖血養了白玉十年。
謝眠想,他以後一定要親親容歸的心口。
容歸不消片刻就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鼻孔朝天的容決。
不知道兄弟兩個怎麼說的,容決倒是沒凶凶的瞪著他了。
主要是謝眠都沒把容決放在眼裡,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小毛孩,還是極度兄控。
他犯不著跟容決生氣,但是偶爾逗一逗,看容決呲毛也挺有意思的。
謝眠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生活很多姿多彩。
“阿決,不得無禮。”
容決咕噥一聲:“嗷。”
容決嗷完,一時之間又沒有人開始說話了,氣氛變得有點古怪起來。
容歸腳步一轉,先一步出門:“阿決,跟我去一趟祭司那裡。”
他想了想還是回頭看了一眼謝眠:“謝公子好好休息。”
謝眠輕笑出聲:“知道啦,阿歸早去早回哦。”
兩遍早去早回,都是一樣的調子,聽的容歸耳根子癢癢的,好像真的有一種有個人等著他回家一樣。
他雖是苗疆的少主,但其實就等於苗疆王。
他的父親,在他能料理苗疆的時候,就離開了雲渠,至今未歸。
或者說,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阿兄?你在想什麼?”容決撇撇嘴,小聲嘀咕:“該不是真被那個誰迷惑了心智吧。”
容歸飄遠的思緒立刻被拉回來,他看著容決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教導弟弟的方式是不是真有問題,要不然容決怎麼到現在還傻兮兮的。
“阿決,慎言。”
容決老實的嗷了一聲,屁顛屁顛的跟著容歸走了。
祭司就像是早就猜到了他們會來一樣,已經早早地在那裡等著他們了。
“少主。”祭司躬身要給容歸行禮,被容歸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