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民瞻懶洋洋的挑眉,讚賞道:
“我阿娘常誇你聰慧,果然不假,這麼快就想到了這些,很不錯!”
阮綿看著麵前之人有些無語,這廝身份沒了,皇位沒了,竟還能這麼悠然自在!
雖說他是先帝親封的皇位繼承人,但當初冊封時,因著他素日的荒唐名聲,朝中有多一半的官員都反對。
如今新帝已坐穩了皇位,他若現身朝堂,便是新帝不出手,恐怕也沒幾個人會支持他。
況且新帝是朝臣們再三再四請上皇位的,如何能轉臉就將人家趕下去?
他這皇位想要回來,難嘍!
但新帝絕不會允許這樣一個心腹大患存在,若知道他尚在人世,即便不立刻除掉他,也不會放任不管。
一陣沉默後,齊民瞻開口:
“既然你都知道了,打算怎麼辦?將我交出去?”
阮綿笑眯眯道:
“這就得看太孫您的表現嘍!俗話說‘虎落平陽被’呸!識時務者為俊傑。
太孫如今寄人籬下,就應當乖順些,姐姐我看在往日東宮的情分上,便會護你一二,否則便拿你去換封賞!”
說著故作凶惡瞪他一眼,可惜她粉嫩的臉頰青澀稚嫩,絲毫震懾不到對方,反而引得人想笑。
齊民瞻默默注視著她。
“看我做什麼?”
“看你臉皮到底有多厚?在大你兩歲的人麵前也敢自稱姐姐!”
阮綿微揚起頭:
“哎——,隻依年齡來論大小未免太過迂腐,太孫一向瀟灑不羈,豈是這種俗人?
你現在所經曆的這些,幾年前我便經曆過了,論資曆早夠當你姐姐了!”
這時,一串咕嚕咕嚕聲響起,在空闊的房間內格外清晰。
阮綿驚訝的看向他:“你沒用早膳?”
齊民瞻看向她的眼睛裡責怪、埋怨之色顯而易見,還隱隱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委屈。
阮綿這才想起來,並沒給他安排服侍的人,想來也沒人給他送飯,也不知這廝昨晚到這裡前用過晚膳沒有?
不會餓了一整宿吧?
她這才注意到,這廝身上的破舊棉襖明顯不合身,兩隻袖子短了一大截,露在外麵的兩隻手腕子凍得滿是瘡疤。
他的腳上穿著一雙有好幾個大洞的破鞋,一大截腳脖子也露在外麵,布滿了凍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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