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直接從霍老太太口中知曉魯黃帛的事,無異於癡人說夢。
於是解雨臣選了一個迂回的方式,從當年其他涉事人員入手入手。
信件以霍老太太的名義寄出去之後,他們很快鎖定了知曉內情的人——金萬堂。
琉璃廠的一間古董鋪子裡,三人聽到了來自一個暗戀者的自述。
1963年初,一支上千人的盜墓團夥進入四姑娘山,魯黃帛就是去這裡的第三年被人帶出來的,金萬堂還曾見過一麵全是人為鑿動的山牆。
然而因為工作的特殊性他知道的並不多,再詳細的就不清楚了。
至於裘德考手上的魯黃帛,確實是金萬堂賣出去的。
回去的路上,霍秀秀還在想著這些年自家奶奶的動向。
“六五年之後,她就再也沒參加過什麼行動,要麼九門那次就找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要麼就是中間發生了什麼,讓九門終止了合作。”
“是後者。”
“小花哥哥怎麼知道?”
“若是前者,那九門二代以至於我們也不會一直尋找。”
解雨臣其實知道的更多,那次巨大的盜墓活動之後,九門被清洗,損失嚴重,小哥也被關進了格爾木療養院。
他今天之所以來這一趟,就是為了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他的猜測。
那條被他串連起來的線,再次點亮了一顆紅點。
將秀秀送到霍家後,兩人回到解家。
化妝室內,解雨臣提筆描繪眉眼,雲淺就近坐在他身側好奇瞧著。
“好嫻熟的手法,你一直是自己化妝的嗎?”
“小時候是師父他老人家畫的,長大些自己就會了。”
他8歲當家,不服者眾多,身邊危險重重,解家當家又怎麼會允許旁人在自己臉上作怪呢。
就算是拿著畫筆都不行。
解雨臣透過鏡子看到旁邊好奇的人,停下手中的動作。
“要不要我給你畫一下?”
“我?我不會唱呀。”
“不是我這種。”
他朝人招手,“坐過來點。”
雲淺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湊過去點,額頭上就傳來一絲涼涼的感覺,似有什麼在描繪。
一分鐘不到,解雨臣就停了筆,看向她的目光深了深。
“可以了,看看喜不喜歡。”
“彆人家的男朋友都是給畫眉,我家的就不一樣了,讓我瞧瞧究竟是什麼。”
雲淺期待的朝鏡子看去,就見鏡中的女孩額頭多了一個花鈿,紅藍搭配,小巧精致的麵容更添幾分容色。
“哇~”
她變好看了耶!
雲淺自然知道化妝可以讓人變得漂亮,但沒想到單單一個花鈿就能給自己增色這麼多。
“小花,我要學!”
“不用學。”
“為什麼?”
“這不有我呢嗎。”
他拿起一側的卸妝巾,“不要動,我幫你擦掉。”
“這麼漂亮,為什麼要擦掉?”
“外麵太陽大,這妝不防水,要是出汗就不好看了。”
想帶著花鈿出門?
想都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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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曆就像是一壺酒,越久口感越是醇厚。
雲淺十幾歲覺得戲曲枯燥無味,二十幾歲感覺聽著也不是那麼無聊,再來一生似乎能在百轉千回的唱腔中體會百味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