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瑤後知後覺,“那我豈不是失了一個得力助手?”
說起來,今天上午有了任如意幫忙她清閒的很呐。
那邊的申屠赤果然被任如意夾槍帶棒的言語壓住,隻能憤恨的咽下這苦果,捂著頭上的傷口帶人匆匆離去。
“如意姐,我就知道你不會扔下我不管的。”
剛才毫不怯場的大梧禮王秒變淚眼汪汪小公主,拉著消瘦小公子不撒手。
護衛在旁邊的錢昭、孫朗以及於十三個頂個的不自在。
任如意朝楊盈微微點頭,走向蓮花樓。
“李大夫,沐姑娘,多謝昨晚的照顧。”
“不客氣,你也幫了我們一上午的忙了。”
沐瑤笑著看向楊盈,“禮王今日臨危不懼,應對從容,此等風姿實乃大國風範。”
“真的?!”
小姑娘頓時笑的眼睛都亮了。
“真的,不信問問你如意姐。”
楊盈立馬看向任如意,見對方再次點頭整個人都要高興的蹦起來了。
不過這會兒她還顧及著身為禮王的威嚴,輕咳一聲挺直腰背又恢複到之前的樣子。
六道堂的人和任如意護送她回驛站,沐瑤目送一群人走後很是遺憾。
“花花,要不我們去瞧瞧?”
“不出攤了?”
“哎呀這都晌午了,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的,等轉一圈回來我給你做好吃的。”
“那我要吃鍋包肉。”
“好。”
“還有拔絲地瓜。”
“好好。”
“糖醋裡脊。”
“一頓飯隻能有兩個甜口菜,不能再多了。”
錢昭一行人回到驛館後,杜長史第一次對著眾人發脾氣。
“你們是怎麼做的護衛?竟然讓殿下遇險!”
“不怪錢大哥他們,是孤托大了。”
楊盈上前幾步,“對了,你們也彆去為難那些百姓。他們原本安居樂業,卻不幸淪為苛稅之民,心裡肯定有氣。”
“殿下,老臣不怪百姓,但錢昭護衛不當,是嚴重的失職。寧大人,此事你必須有個說法。”
“您放心。”
寧遠舟道,“元祿,申屠赤送來的人都清走了嗎?”
“現在院子裡,隻有我們自己人。”
趴在院牆上的沐瑤聞言把探出去的半個身子往後撤了撤,順帶著拉了李蓮花一把。
——嗯,這樣確實院子裡隻有他們自己人了。
寧遠舟聞言宣布處罰結果:
“錢昭,於十三,護衛不當,禁食水兩日,孫朗等人罰俸一貫。”
“是。”
“士無能,將之責。之所以發生這一切,是因為我在後方指揮不當,未能提前預料敵情,所以我寧遠舟罰鞭十記。”
他解下外層衣物,跪地領罰。
六道堂眾人紛紛跪下,“頭兒。”
楊盈剛想上前阻止,任如意及時拉住,“他是護衛首領,不要乾涉他的決定。”
寧遠舟喊人執鞭,六道堂一個比一個抓馬,都想一起領罰。
“你們下不了手,我來。”
任如意上前一步,接過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