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丘和陶季正觀察著。
突然。
天空變成了一片灰蒙蒙,四周的一切景物變成了一根根線條,整個世界變得不真實起來,一秒之間從燃燒的荒原變成了虛無的平麵素描畫。
“你們兩個是乾什麼的。”
平淡的聲音響起,不遠處一個坐在椅子上的人影憑空出現。
“誰?”
陶季大吃一驚。
鬼蜮!
而且是最頂尖的鬼蜮之一。
他能清楚感覺到自己與死火獄之間出現了一層隔閡,這種隔閡猶如平靜的水潭。表麵看不出風險,實則深不見底。
“此人很可怕。”
他那張慘白的臉上警惕到了極點。
倒是毒丘。
在剛開始的大吃一驚後,很快平靜了下來。這鬼蜮雖然可怕,但還奈何不了他。
不過。
他並不打算反抗。
因為他已經認出了坐在椅子上的那位。
這位……
可不僅僅是鬼蜮那麼簡單。
看了看江橋,他擠出一絲笑容:“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閣下,真是三生有幸。不知在下應該稱呼您江前輩,還是天師先生呢?”
“天師?”陶季聽聞這話,震驚的看向椅子上的年輕人。
一種淡淡的懼意湧上心頭。
人的名。
樹的影。
見過江橋的人很少,但聽過江橋戰績的卻很多。
實力強大。
肆無忌憚。
來曆神秘。
膽大妄為。
哪怕是光明會這樣的頂尖勢力,與他結仇後也絲毫不手軟,不妥協,甚至敢火中取栗算計半神!
這樣人誰不怕?
況且此人還孤身一人。
沒有勢力對於普通覺醒者來講是劣勢。
但是對頂尖覺醒者而言。
代表他沒有軟肋!
隻要你不能當場殺死他,你就要做好被他無窮無儘報複的準備。
這樣的人。
被他們給碰上了……
“說說看,你們是乾什麼的,為什麼來這裡。”江橋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無所謂的問道。
認識他很正常。
並不奇怪。
自八年前魚骨廟事件後,他的照片已經在靈異圈裡傳遍了。
“在下毒丘。”
“這是我的同伴陶季。”
“這次前來是與王傀做一筆交易。”
這話出口。
江橋還沒反應,陶季卻顫了一下,忍不住看了看毒丘。
媽的!
你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毒丘沒有理他。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