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門被關上。
江橋躲在屋外的牆角,也看不到裡麵的畫麵,但能聽見乒乒乓乓的捉打動靜和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當然
還有親友團們助威和加油聲。
乾起來了!
乾仗了!
你彆說,你還真彆說,江橋聽得還挺激動的。
那猴精男子彆看之前吹得凶,什麼逮住人家就是肋骨一腳,還會打太極拳。這會兒被那乾屍男子抓住,聽聲音跟被殺的豬似的。
倒是那女子沒了聲音。
也不知道是被嚇住了還是被捂住了口鼻。
正看熱鬨。
突然。
隔壁屋傳來“嘎吱”一聲,旁邊庭院的大門被人打開了。
“隔壁鄰居也來湊熱鬨了?”
江橋看了一眼。
卻聽見院子裡也響起了對話聲:
“死婆娘,今晚的飯怎麼如此乏味,沒有一丁點葷腥,這還讓人怎麼吃?”男人怒氣衝衝的叫喊聲傳出。
“這窮鄉僻壤,有的吃就不錯了,哪裡來的葷腥?”
“臭婆娘。”
“隔壁不就有葷腥嗎?”
“趕緊起鍋燒水,老子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
砰!
一名手提電鋸,臉色陰翳的壯漢推門而出,大步走了過來,徑直走進了江橋這邊的小屋,對擁擠在門口的一堆“人”全不在意。
“草!”
“電鋸狂魔也出來了?”
江橋不動聲色。
腦海中卻響起了倒計時,估摸著很快屋內就會傳來驚恐的呐喊和逃跑聲。
然而。
一秒、兩秒、三秒……一分鐘、三分鐘……
五分鐘過去。
靜悄悄的。
啥聲音都沒有。
就連原本屋內的吵鬨聲,打鬨聲也消失不見,隻剩下一片詭異的死寂。
“咋回事?”
江橋皺了皺眉頭。
又待了一會兒,這才小心翼翼的從房間夾縫裡出來。
卻見到。
門口熱鬨的親友團不見了。
猴精男子。
美顏女人。
乾屍老公。
也都不見了。
所有的人全都憑空消失了。
隻剩下一台白色的紙紮麵包車靜靜地停在街邊,上麵沾染著一縷縷可疑的暗紅色汙漬。
……
慌亂的腳步聲在寧靜的夜色下顯得有些突兀。
周森。
錢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