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條大魚?”
女子跨出畫中後,縹緲的身體立刻充實,變得立體起來。
她看向江橋。
有些奇怪的說道:“你不是壽神教會的人?”
隨後微微一笑。
“不管你是什麼人,與壽神教會是否有關聯。釣起來的魚就沒有放跑的道理,隻能怪你自己運氣不好罷。”
江橋看著女子,平靜的問道:
“你是什麼人?”
“為什麼要獵殺壽神教會的人?”
他又看了看瑪麗。
發現瑪麗雙眼空洞,表情淡漠,軀體呈現一種怪異的僵直……就像從一個大活人變成了玩偶。
隻不過她依然氣血充沛。
可以確認。
她還活著,隻是被某種力量操控了。
木偶戲?
江橋腦海中蹦出這個詞語。瑪麗能夠操控木偶線,以此對抗海怪,但或許她自己也是一具木偶,被他人操控而不自知。
“你想知道嗎?”
女子麵帶笑意,眸光流轉,閃過一絲嘲弄。
“魚兒問釣魚者。”
“你為什麼要釣魚。”
“你覺得釣魚者會怎麼回答他?”
“魚兒都希望有一個答案,想要死也瞑目。它們啊,絞儘腦汁,想了無數種可能。但其實有時候答案很簡單……”
說到這裡。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釣魚隻是消遣。”
“隻是垂釣者無聊找點事兒做而已。”
“嘻嘻嘻。”
說完。
女子發出一陣天真的笑聲。
單純稚嫩的聲音與說話時大相徑庭,與她那飽滿成熟的身體也完全不匹配,但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嘲諷。
顯而易見。
女子並沒有把江橋放在眼裡,把他當成了戲弄對象。
“無聊就找個班上。”
“天天擱小島上跟個青蛙似的,腦子都壞了。”
江橋笑道。
“土包子。”女子並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憐憫的說道:“有點實力就認為自己可以擁有自尊心了,可惜在真正大人物麵前,你這要強的樣子很可笑。”
“總想著針鋒相對。”
“八階?”
“就這點實力,真以為自己站起來了嗎?”
“嗬嗬。”
“還在給壽神教會這種土著勢力當炮灰,終你一生都沒見過真正的大世界。”
女子不疾不徐。
臉上依然帶著笑意,看向江橋的目光,就像在看一條小貓小狗。
多可憐。
狗子們爭奪地上的骨頭。
為此打生打死。
遍體鱗傷。
卻不知那隻是人類吃剩下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