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景帝極力壓製住自己的嘴角,輕輕頷首,淡定道:“可。”
白蘇蘇心裡一喜,原身的父親雖然隻是下放到江州的一個八品小官,但是滿腹經綸,學問十分的好,長得還好看。
當初被下放到江州,是因為性子太過耿直,得罪了人才會如此,
不過白甫閣天生豁達,江州雖偏遠,但他憑借著好容貌還是順利娶了美嬌娘,生下一個粉琢玉砌的小閨女,就是白蘇蘇。
他不信奉女子無才便是德,親手教白蘇蘇識字讀書,外加棋藝。
所以白蘇蘇的棋藝尚可,在她印象裡,因為她很有下棋的天賦,所以後麵連爹爹有的時候都下不過她。
和軒景帝下棋,除了消磨時光外,她還有彆的意圖。
棋局開始,白蘇蘇不知不覺就嚴肅了起來。
軒景帝因不知白蘇蘇棋藝如何,怕一場棋局草草結束掃興,所以一開始都是收著來的。
誰知道白蘇蘇的棋藝竟然頗為靈動,下棋的手法也是胸有溝壑。
軒景帝漸漸認真起來,雖麵上平靜無波,但下棋的架勢漸漸愈發淩厲。
隨著棋盤上的棋子越來越多,白蘇蘇愈發招架不住,麵上漸漸露了難色,軒景帝不愧是從戰場上奪下皇位的人,連下棋都有噴薄而出的殺氣。
她咬唇輕抬眼皮看軒景帝,麵上透著若有若無的楚楚之態,可是軒景帝下的那叫一個專注,俊顏如玉,長睫在眼下落下淡淡一抹鉛影,宛如雕塑一般。
隨著軒景帝最後一顆白子落下,白蘇蘇不自覺的癟了癟嘴唇,抬眼的時候已經沾染了若有若無的委屈,嗔道:“妾輸了。”
她的聲音軟糯清甜,此刻帶了撒嬌的意味,再加上眼波流轉,帶了十足的嬌憨。
軒景帝下完一場卻甚是輕鬆,麵色不似剛才對弈的嚴肅,嘴角隱有薄弧,輕笑道:“你能和朕對弈這麼久,已是十分不錯。”
白蘇蘇將兩顆銀裸子放在軒景帝麵前,眉眼彎彎:“願賭服輸。”
軒景帝看著那幾顆銀裸子一怔,看著白蘇蘇一本正經的樣子,此刻不免失笑。
後麵的幾局,知道了白蘇蘇下棋的路數,軒景帝更是贏得不費吹灰之力。
白蘇蘇看著越來越空的錢匣子,嘟了嘟嘴,美眸露出些許不滿,淺淺抱怨道:“臣妾都要沒錢了呀。”說著還偷偷掀起眼皮看了軒景帝一眼。
軒景帝落子的速度不變,直到白蘇蘇的銀裸子全都進了皇上的口袋,才收手道:“今日就下到這吧。”
白蘇蘇見軒景帝雷霆之勢的贏了她所有的錢,還見好就收的停止了棋局。
美眸裡流露出一絲驚愕,這什麼男人,一點都不讓自己?一點都不?!
看著小女子錯愕的樣子,軒景帝快要壓製不住自己的笑意了。
直到兩人上榻,南春都能看出自家主子繃著一張小臉,一點笑模樣都沒有,顯然是和皇上置氣呢。
她心裡擔憂,想上前規勸幾句,可是皇上也在旁邊,她隻能將千言萬語都壓在心底。
軒景帝看一直笑吟吟的小人冰著一張臉,上榻之後更是將自己裹成蠶蛹,背對著他。
他長臂一伸,便將人撈了過來。
女人賭氣不語,白嫩嫩俏生生的臉蛋宛如初生的青澀菱角,微微嘟起的紅唇粉潤清嫩,讓人忍不住起了采擷的欲望。
軒景帝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怎氣性這般大,竟然敢不理朕。”
白蘇蘇揚起小臉,理直氣壯道:“臣妾棋藝不精,但皇上竟然一次都不讓臣妾,妾一局都沒贏。”
瞧瞧,多麼理直氣壯,技不如人是真,但皇上不讓我可就不對了。
若是王福海聽見,隻怕又要內心腹誹了,還讓皇上讓您,皇上陪您下棋,已經是屈尊降紆了,您還敢跟皇上生氣,真是好大的膽子!
可是軒景帝看著小人和他鬨脾氣,倒是難得的新奇體驗。
她眼波明淨,不似初見的羞澀玩轉,反而像微利爪子的小貓。讓人心頭癢癢的。
他是九五至尊,身邊的妃嬪都是好好伺候著,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恪守宮規,生怕惹他生氣。
可白蘇蘇竟然敢跟他生氣,軒景帝眼眸愈深。
因著生氣,白蘇蘇的眸子帶著了一層霧氣,眼皮染了一層淡淡的粉,仿佛春日初生的桃花。
他用指腹揩去白蘇蘇眼角的淚珠,可以說是溫柔細語的哄了幾句。
帝王的眉眼不似白日的淩厲,在燭光下顯得更加柔和,喁喁私語間,白蘇蘇都要繳械投降了。
懷裡的女子骨肉細勻,頸邊露出一大片白花花如牛乳般的肌膚,那絳紅的唇仍倔強的嘟起,軒景帝迫她抬起下巴,唇齒相依,淺磨輕蹭。
不是深吻,卻已經足夠美味。
鬢雲微亂,衣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煺到了鎖骨以下。
白蘇蘇霧蒙蒙的眼睛一眨,不願如此容易的繳械投降。微微起了抵抗之意,似羞還惱的瞪了軒景帝一眼。
殊不知,卻更加美味。
她心裡嘔氣,不似前幾次那麼配合,倒是讓軒景帝更得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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