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剛才白蘇蘇和宮女說的,失寵就失寵,也沒什麼大不了…
他冷哼一聲,俯身用手挑起白蘇蘇的下頜,眼神幽深如墨,道:“你真以為朕不會罰你?”他的聲音不重,卻帶了幾分說不出的威嚴。
白蘇蘇敢這麼放肆,一定程度上是因為知道軒景帝對自己的好感度是有的。
但是帝王的威壓實在太可怕了,軒景帝雖然表情依舊是淡淡的,但是那種殺人於無形,漫不經心的詢問還是讓白蘇蘇真的害怕起來。
她貝齒咬著嬌嫩的嘴唇,眼睛裡是盈盈水光,就那樣看著軒景帝。
瑩潤的燭光下,白蘇蘇的臉瑩潤剔透,那幾顆晶瑩的淚水便顯得格外明顯,看著三分嬌柔,七分可憐,縱使軒景帝心硬如鐵,此刻也不禁軟了幾分。
“你還有理了?”
白蘇蘇嬌柔中帶著倔強:“慧妃娘娘明明是想刁難臣妾,若她以德服人,臣妾又怎麼會不恭敬?再說臣妾和慧妃同是皇上的女人,臣妾伺候皇上心甘情願,但是在慧妃麵前卑微如斯,臣妾做不到。”
聽聽這歪理,要是王福海在邊上,隻怕又要心裡腹誹白蘇蘇了,您和慧妃娘娘都是皇上的女人不錯。
但一個是妃,一個是貴人,這有位分高低啊!
可是軒景帝的心卻被白蘇蘇的哭聲給擾亂了,那句“他的女人”也奇異的取悅了他,一時間心裡的火已經熄了大半。
白蘇蘇邊哭邊偷偷覷軒景帝的臉色,見他眉頭仍擰著,嘴唇也抿的緊緊的,俊美的五官此刻蒙著一層淡淡的寒霜,心道,這般鐵石心腸,不由哭的更為起勁兒。
軒景帝又豈會看不出她偷偷摸摸的小表情,心裡又氣又笑,慧妃有一句倒說的不錯,果然是恃寵生嬌!
鼓囊的胸脯隨著白蘇蘇的哭泣起伏不定,軒景帝眉頭一跳,略不自然的撤了手,移開眼,道:“夠了,彆哭了,這次先不罰你,下不為例。”
白蘇蘇心裡腹誹,她本來就沒錯,憑什麼罰她?難不成非得呆呆的在那,讓慧妃罰才算懂規矩?
去他的狗屁規矩,臭男人也是,一點都不知道心疼自己。
不過,雖心裡這般想著,白蘇蘇卻不敢這般說出來,聽軒景帝不追究了,小臉一亮,臉上猶自爬著淚痕,甜甜的謝了恩:“多謝皇上。”
軒景帝見她陰轉晴,心裡還剩的小火苗也攸的一下被她笑容澆滅了,心道,不知她家裡是如何把她養的,半分心機都沒有,做事又全憑性子,喜怒也全放臉上。
不過,想起慧妃的兩副麵孔,白蘇蘇這般至真至純的性格卻顯得難得起來。
軒景帝從小就是在爾虞我詐的後宮長大的,他身邊的人,上至太後,下至妃嬪,無不心機深沉,像蒙了一張麵具一般生活。
隻有白蘇蘇,她毫無顧忌,將最真實的她,會撒嬌的,會任性的,會生氣的她,全部都展現出來。
她不怕他,軒景帝覺得和她相處起來也是從未有過的輕鬆,這才讓他一次一次的降低自己的底線,想寵這位“毫無規矩”的白貴人。
他清了清嗓子,麵上的線條不禁柔和幾分,語氣也不自覺的變軟了,道:“還不起來?”
白蘇蘇咬了咬唇,抬起半個身子,卻又哎呀一聲跌落在地,軒景帝不意她會跌倒,麵色一變,險些就站起身子。
看軒景帝坐的這般穩,白蘇蘇又是一陣腹誹,她眸裡似含著水,委屈的看著皇上,道:“皇上好狠心,一進來就質問臣妾,殊不知臣妾也受了傷。”
說著她小手將裙擺輕輕拉起,先是玉白如瓷的腳踝,然後便是小腿,上麵明晃晃的擦傷痕跡,許是白蘇蘇的肌膚過於白嫩,這小小的擦傷才會如此明顯。
昨日白蘇蘇裝暈躲過了慧妃的處罰,但是她也知道,若是自己當真一點事也沒有,無法應對皇上,所以才淺淺的擦傷了一番。
果然,軒景帝見她傷成這樣,麵色一變,心裡頓時急了起來,直接俯身將她橫抱了起來,他濃眉緊皺:“怎麼傷成這樣!”
白蘇蘇胳攀著他的脖子,輕淺的呼吸打在軒景帝的臉上,撒嬌道:“可疼了~”
軒景帝將白蘇蘇放在床榻上,又轉頭使喚奴才,道:“傳太醫來!”
太醫被傳來問診,其實白蘇蘇傷的實在稱不上嚴重,隻是由於白蘇蘇的肌膚太過嬌嫩,她生的又白,患處才會顯得可怖。
太醫留了一瓶藥膏,讓早晚擦一次,半個月就會愈合。
南春本來想留下給白蘇蘇塗藥,但白蘇蘇卻覺得又不是不能動了,讓南春下去,自己塗便是了。
一時間屋子裡就剩下白蘇蘇和軒景帝。
軒景帝坐在圓桌旁的椅子上,執了一冊書卷,白蘇蘇則坐在對麵的貴妃榻上,她從瓷罐裡挖出一團藥膏,向患處抹去。
誰知道那藥膏一碰上傷口,竟更加痛了,她不由嘶了一聲,軒景帝在旁邊看著,也是莫大的煎熬,白蘇蘇下身隻留了褻褲,為著好上藥,褲腿高高挽起,露出玉白的一隻小腳,腳趾圓潤如貝殼一般,再是弧度優美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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