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琨垂眸看她認真的神色,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姚蘇蘇拉他到了床邊的羅漢床上,讓許澤琨坐下,然後褪了腕子上的銀鐲放在邊上。
見許澤琨在看她的動作,姚蘇蘇抿唇一笑,帶了點嬌羞:“大爺送我的鐲子很好看,妾很喜歡。”
許澤琨這才了然,原來是他送的。
他摸了摸鼻子,淡淡說了一句:“喜歡就好。”
其實他雖叫人送了賞,但具體是什麼東西,都是彆人安排的。
剛才他多看了幾眼,隻是因為姚氏動作十分優美,而且那鐲子戴在她雪白的腕子上,十分相襯。
現在見姚蘇蘇十分喜歡這素銀鐲子,許澤琨突然有些不自在,道:“你若有想要的首飾,便傳話給蓮心,讓她去私庫拿。”
姚蘇蘇一怔,雖覺得許澤琨說的有些不切實際,她隻是一個妾室,怎麼能開口和他要東西呢?但還是柔聲道了謝。
額上的手指纖柔細膩,動作的力道竟然出乎意料的合適,許澤琨感覺十分舒服,但腦子卻亂亂的。
他沒有想到姚氏會因為一個普通的素銀鐲子而高興。
她是見過女人的妝柩的,比如縣主,光頭飾就有兩大盒,更彆說鐲子戒指了,多是一些珍珠,寶石,也有一些瑪瑙玉石。
他給縣主也買過幾件首飾,但從未見她戴過,後來他也不再買了。
現在姚氏因為一個他送的銀鐲子而高興,實在讓他覺得不太好受。想了想,姚氏確實樸素,前幾日見他的時候,隻編了一個辮子,頭上連個珠花都沒有。
他心裡一歎,姚氏隻是小農之女,沒什麼家底,或許自己應該對她好點,畢竟是自己的女人。
姚蘇蘇無意中賣了個慘,許澤琨態度溫和了不少,讓她按了一會,就不讓按了,隨口問道:“今兒做了什麼?”
“妾身今天在寫字。”
“哦?”許澤琨倒起了興致,是了,上次她是說過她略認識幾個字,但是他沒想到,姚蘇蘇竟然也會寫。
時下對女子要求不多,對於姚蘇蘇來說,僅僅是識字,都已經十分難得了。
許澤琨起了興趣,姚蘇蘇卻後悔說了實話,隻因自己寫的字,實在是太醜了。
現在許澤琨說要看,姚蘇蘇迫不得已,將自己一下午寫的東西拿了出來。
果然,許澤琨表情僵硬了不少,怎麼說呢,筆畫橫平豎直,比三歲小兒好了一些,但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姚蘇蘇細白的手指攢著帕子,小聲辯解:“妾身剛剛學…”
她皮膚本白,一點點紅暈都十分明顯,更彆說現在已經紅的和蝦子一般了。
許澤琨心底起了憐意,出聲開始教姚蘇蘇:“寫字不僅是筆畫寫出來就好了,更要有結構,比如你寫的這個“見”字”說著許澤琨下筆示範了一下。
他的字飄逸秀美,自帶風骨:“不能是上長下短…而要…”
姚蘇蘇看的十分認真,她學寫字一是為了豐富自己的學識,她雖然不用科考,但是也知道多學點沒壞處,而且學識是自己的,誰也搶不走。
二就是為了獲得許澤琨的寵愛,她知道自己雖然容貌出眾,但是如果腹中空空,也不會真正走進許澤琨的心裡。
許澤琨見姚蘇蘇神情認真,眼睛裡滿是對知識的渴望,心裡不禁點了點頭,將筆遞給她,道:“試著再寫一遍。”
姚蘇蘇深吸了一口氣,簡直像夫子在身邊一般,提筆顫顫巍巍的寫了,雖比之前的結構好了一點,但是對比邊上許澤琨的字,隻能叫慘不忍睹。
“大爺寫的太好了,妾身寫的實在不堪入目。”姚蘇蘇說的十分自然,一點諂媚之氣都沒有。
但許澤琨難免聽的入耳,出聲道:“萬事都要練的,多學多練就好了。”
接下來,許澤琨又將姚蘇蘇之前寫的字一一講解了一番。
姚蘇蘇寫的都是千字文裡最簡單的,這也是之前她看過的書,腦海裡還記得一些,不然她想寫都無從寫起。
許澤琨每示範完一個字,便讓姚蘇蘇也寫一個。
不知不覺,一張紙便滿了。
剛才寫的時候,許澤琨也發現姚蘇蘇用的是生宣,這種紙比較適合作畫,因為潤墨性強,但實在不適合寫字。
“換一張熟宣過來,這紙不適合練字。”許澤琨說完,麵對的便是自家妾室的懵懂眼睛。
熟宣?
“大爺,妾這裡隻有這樣的紙,還有三張。”
許澤琨一噎,姚氏這怎麼什麼都沒有。
不過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讓人氣都生不起來。
許澤琨再次意識到姚蘇蘇這裡的貧瘠,出聲喚道:“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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