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笑了笑,這丫頭歡脫的樣子,怕是闔府也找不到第二個了,也就是姚姨娘性子好,肯容她。
姚蘇蘇送了這幾日東西,也就是這一天見許澤琨有鬆動的跡象,她打算乘勝追擊,畢竟馬上就要到許澤琨來“映雪閣”的日子了。
現在不止她摸清了許澤琨來映雪閣的規律,全府邸的人都差不多摸清了,每到這一天可都盯著呢。
若是許澤琨到日子不來了,那可就鬨笑話了。
看著自己這幾個精心研製的“蛋黃糕”,姚蘇蘇胸有成竹。
蛋糕其實很好做,就是打發蛋白需要時間,還有需要自己用磚和泥壘一個烤箱。
現在她在膳房的婆子那有點臉麵,但還是送了點銀子才搭成的。
姚蘇蘇帶著新鮮做好的蛋黃糕,穿著新製的衣裳,娉娉婷婷去了臨風居。
果不其然在門口就被許澤琨的婢女半夏給攔了,半夏隨了主子,也是個不苟言笑的,但是倒也沒說什麼難聽話。
許澤琨不喜歡身邊的婢女張狂,所以她們都是低調的性子。
“姚姨娘,今日大爺有客,不能見您。”
姚蘇蘇苦了臉,怎麼就這般巧,她示意身邊的玉盞,玉盞忙笑著上前給半夏遞了個荷包,道:“半夏姐姐,能不能通融一下,進去給大爺傳個話?”
半夏肅了臉,忙推拒了,又扯了扯嘴角,道:“姨娘彆為難我了,大爺吩咐說不許任何人打擾的。”
她眼睛瞄向玉屏手裡的托盤,知道這幾日姚姨娘總是往臨風居送東西,遂道:“不若您將東西給我,我替您送進去?”
許澤琨這裡確實有客,正是尚書府三公子周子逸。
周子逸內心對許澤琨是十分欽佩的,聽聞有可能進他的軍營曆練,高興的跟什麼似的。
兒子高興,自然尚書夫人也跟著高興,好生感謝了一番兒媳,備了豐厚的禮,讓周子逸來寧遠侯府拜訪。
許澤琨既然答應了妹妹,倒是也騰出了時間。
他第一眼看見周子逸,心底便起了質疑。
他看著太年輕了,穿著一身月白色圓領緙絲錦袍,膚色極白,細皮嫩肉的,身量雖然不算矮,但是有些瘦弱,實在不算強壯。
好在周子逸十分懂禮,在許澤琨麵前虛心的請教,他一笑便會露出一對虎牙,明明已經十七歲,卻稚氣未脫,實在讓人難以心硬。
許澤琨考校了一番他的功夫,暗暗點頭,倒也不算無可救藥。
周子逸雖然一直在讀書,但是因為喜好武學,平日自己也舞舞劍,弄弄刀什麼的,許澤琨觀察到他雖然姿勢有些不到位,但是力氣和定力還是有的。
算是個學武的苗子,既然身體素質夠,接下來就要看人的品性如何了,這就得將他扔進軍營裡看了。
周子逸在寧遠侯府表現了半日,也不知自己到底過沒過關,許澤琨的麵色實在深沉,周子逸看著都害怕,自家二嫂明明十分愛笑,颯爽的很,怎麼她大哥一點都不一樣啊。
肚子已經咕咕叫了,也不知是回去用飯還是在寧遠侯府用。
周子逸人在這,魂已經不知道飄哪去了。
許澤琨也看出周子逸有些累了,起身道:“今日就到這裡吧,府上家母備了薄膳,周公子和我一起去正廳吧。”
畢竟來者是客,周子逸還帶了禮,怎麼也沒有讓人空肚子走的道理。
周子逸聞言心中一喜,好歹是能吃飯了。
許澤琨帶著周子逸去壽安堂,誰知道到了門口,卻突然頓住腳步。
周子逸見許澤琨麵色有異,也不禁抬眼,這一看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