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蘇蘇推脫不得,隻能依言坐下了。
老夫人看著那隆起的肚子笑的合不攏嘴,恨不得上前摸一摸她的乖孫:“聽子翎說,已經快四個月啦?倒是比尋常婦人大一些,想是你胎像穩固的緣故。”
這時,許澤琨眼底笑意更深,出聲道:“未來得及告訴母親,蘇蘇孕像明顯,是因為懷的是雙胎的緣故。”
“雙胎”這話一出,老夫人當即就暈陶陶了,這可是大吉啊!驚喜來的太突然,想她盼了孫子這麼多年,蘇蘇一朝懷孕,就是雙胎!這這怎麼能不激動!她就知道蘇蘇是有福之人!
“當真?你可沒有唬我?”
眼見母親不信,許澤琨有些無奈,一雙眸子溫和,看向姚蘇蘇:“自然是真的,不信您問問蘇蘇便是。”即使在趕路,許澤琨也是不忘找大夫給姚蘇蘇請脈的,姚蘇蘇孕像明顯,雙胎的脈象也很好把出來,隻是來不及傳信兒了,所以沒有告訴吳氏。
見老夫人目光皆聚集到自己身上,姚蘇蘇有些羞赧,微微點了點頭,露出一點粉白下頜,耳尖隱見紅暈。
鄭媽媽都不禁多看了姚姨娘一眼,雙胎可不常見,倒真是個有福氣的。
她是從小看著世子爺長大的,這次回來,一下子就感覺到不一樣。
以前世子爺是冷冰冰的,少年老成,端肅自持,現在總是縈著笑,可見心裡有多高興了。
最關鍵的,是世子爺看姚姨娘的眼神不一樣了,那柔的,膩死個人,她還從未見過世子爺這樣看一個女人呢。
“好,好,好。”吳氏連說了三聲好,一拍手,對著下人道:“來人!趕緊去將這好消息告訴侯爺!”
她沒想到姚氏有這樣的福氣,這可是雙胎!更得好好養著了,為保險起見,吳氏又請了府醫給姚蘇蘇診斷,確診了雙胎,且胎兒脈搏跳動有力,胎像十分安穩的結果,吳氏這才放下心。
握著姚蘇蘇的手,道:“你是個爭氣的,不枉我費儘心思的找你進府。”
姚蘇蘇進退有度,抬起眸子看了一眼許澤琨,才垂下眼,羞答答的說了一句:“全靠老夫人垂愛。”
吳氏越看越是高興,打發銀朱道:“去!將我匣子裡的紫煙暖玉鐲拿來。”
銀朱聽了有些吃驚,正想張口再確認一句,老夫人又跟了一句,:“快去快去!”顯然是歡喜的不得了了。
銀朱忙答應了,進屋之前又看了姚姨娘一眼,暗歎她肚子倒是真爭氣,縣主過門五年都沒懷上一男半女,她一懷就是雙胎。
姚蘇蘇心裡有些惶恐,等銀朱把鐲子拿來,老夫人笑眯眯的揭開了上麵的紅布,見那鐲子玉質溫潤,光澤油亮,更難得的是通身蘊著淡淡的紫,十分難得。
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忙推卻道:“老夫人使不得…這太貴重了。”
吳氏不由分說的往姚蘇蘇手腕一套:“有什麼使不得,你懷了身孕,了卻了我多年的心願,是許家的功臣。”
這鐲子一戴在手上,便是先涼後溫,但是那涼也並非是刺骨的涼,而是細膩柔和,看老夫人看鐲子的眼神,便知是放在手裡的老物了。
隻怕是終年盤磨著,才看著如此油潤,瑩瑩生光,簡直要流出油脂一般。
玉鐲映襯著皓腕,老夫人看著十分滿意,拍了拍姚蘇蘇的手,眼角綻開笑紋:“暖玉養人,適合你戴。”
“既娘賞了,你就收著吧。”許澤琨在旁邊看著,見姚蘇蘇仍有些惶恐,出聲道。
姚蘇蘇便沒有再推脫,溫溫柔柔一笑,謝了恩。
吳氏知道這有孕的女人受不得累,雖說胎像安穩,但到底舟車勞頓了一個月,所以和姚蘇蘇說了幾句話,又賜了很多養身補胎的東西,便讓她趕緊回映雪閣歇著了。
堂屋中央的三腳香爐燃著檀香,搭著雕金鏤空罩子的火盆裡,銀絲碳偶爾發出輕微的劈啪聲響,整個屋子暖意融融。
吳氏握著許澤琨的右手好好打量著,那刀傷已經結痂,但是在吳氏的眼裡依舊是觸目驚心,傷在兒身,疼在娘心,吳氏用帕子抹了一把眼淚,道:“可算是平安回來了,你去的這幾個月,真是辛苦了。”
鄭媽媽也在旁邊笑著搭話:“世子爺回來了,老夫人可算是放下心,夜裡也能睡好覺了。”
許澤琨心裡一暖,安慰母親道:“給聖上辦事,是兒子的榮幸,談不上辛苦。”
吳氏點了點頭,是,這次的事是個要緊的,皇上派子翎去,足以看出對子翎的看重,可不能說苦。
母子兩人在一起絮了會兒話,許澤琨像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含笑道:“兒子還想求母親一件事呢。”
“哦?”
“姚氏剛懷了身子,她年紀小,又是頭一胎。”許澤琨微微一笑,燭光下俊臉如玉,十分溫柔,“兒子怕她有什麼顧不上的地方,心裡有些不放心。想讓母親挑一個有經驗的老媽媽過去服侍幾個月,您看呢?”
其實這是不合規矩的,姚氏雖說懷了身孕,但到底是妾,連方嫣然身邊都沒有老媽媽伺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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