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蘇蘇身子一顫,連忙從許澤琨懷裡出來,她抹了抹眼淚,應了一聲,隨即看了一眼許澤琨,眼圈仍是紅紅的,垂首道:“進來吧。”
許澤琨可並不是一個人來池州的,而是帶了一群人,全都是照顧令儀的。
是的,為了讓這個女人跟他一起回家,他把他們的兒子也帶來了。
如果說剛才看見許澤琨是姚蘇蘇一時宣泄壓力下的失態,那見到令儀,簡直就是欣喜若狂。
隻是令儀被抱在奶母懷裡,一直在睡覺。
即使姚蘇蘇心裡的聲音已經是嘶喊的狀態,但是現在,卻不敢大聲說話,唯恐吵醒她的兒子。
冬夏已經徹底震驚了,莫名來了一個氣勢很足的男人,還來了一個和瑤光一樣大的小團子?
“姚姐姐,他是誰?”
許澤琨除了對姚蘇蘇不一樣,對彆人,都是那個死樣子。
剛才他甚至以為冬夏是姚蘇蘇請的丫鬟,現在聽到一聲姚姐姐,他才抬眼看了冬夏一眼。
姚蘇蘇莫名有些羞赧,竟無法回答冬夏的問題,許澤琨是誰?是她的亡夫麼?畢竟她一直稱自己是寡婦…
“冬夏,你…你先回去,等我日後和你解釋。”
冬夏直到離開姚宅的時候還雲裡霧裡,等她出來看見門口的幾架豪華馬車,還有依舊在那車邊上守候的小廝,不禁暗暗咋舌,不管這男人和姚姐姐什麼關係,隻怕是來頭極大。
姚姐姐背後的故事,果然不簡單呐。
離了初見的失態,兩人現在坐在一起,倒是有些無言起來,奶母十分有眼力見,已經將瑤光和令儀全部抱走了。
許澤琨從一進來眼睛就沒離開過姚蘇蘇,她穿了一件淺碧色的妝花褙子,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以許澤琨的角度看,姚蘇蘇沒有瘦,反而豐潤了不少。
這讓他心裡又莫名生出氣來,似乎在告訴他,蘇蘇離開他的日子,過的也很好。那他這段時間的傷心欲絕,又算什麼呢?
他心裡的念頭如潮水一般翻湧,她當初為何要走,就一點都不留戀他麼?一點都不想他麼?他在她心裡到底算什麼?
每一個念頭都足夠將許澤琨擊垮,素來剛硬的男人都不由紅了眼眶。
“你不想跟我說什麼麼?”
“大爺,您不怪我麼?”
兩人幾乎同時說出這句話,然後視線對接,皆看到對方眼裡的千言萬語。
許澤琨心裡的委屈翻湧,他上前按住姚蘇蘇的肩膀,咬牙道:“我當然怪,你不知道,我從邊境回來,得知你和瑤光跌下山崖的時候,我是怎麼樣的!我差點死了!!”
姚蘇蘇心裡一震,轉而淚水盈眶,她惶惶的看著許澤琨:“大爺,你受傷了?哪裡?”
她軟軟小手在自己的身上不停的找著,她的眼淚就這樣柔軟了許澤琨,她還是在意他的。
許澤琨將姚蘇蘇緊緊的抱在懷裡,語氣裡帶著柔情,幾乎要讓姚蘇蘇的心融化:“你為什麼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