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我終究是沒能回家。
晨曦被厚重的窗簾隔絕在外,我在朦朧中漸漸蘇醒,渾身像是被重物碾壓過一般,尤其是腰部,酸痛難忍,每一寸肌膚都在提醒著我昨夜的荒唐。
我費力地坐起身,環顧四周,看著周圍的裝飾,這才反應過來是在霍景言的臥室裡。
房間裡靜悄悄的,隻有我一個人。我嘗試著挪動身體,酸痛感一點沒減,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穿衣成了當務之急,但我很快發現臥室裡空空如也,我的衣服一件都沒有。
我猛然想起來,昨晚兩人太過急切,衣服都被扔在了客廳。
記憶片段逐漸拚湊起來,我記起來昨晚瘋狂後,身體完全動不了,是霍景言將我抱進了這個房間。
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我的腦海中隻剩下了一片模糊。
正當我為穿什麼而犯愁時,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了床頭的一張紙條。是霍景言留下的字條。
“臨時有事得出去一會兒,想我就打電話。對了,昨晚的你很美,我覺得下次可以試試新姿勢。”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隨手將紙條丟進了垃圾桶。
這人,果然是正經不起來!
知道屋裡隻有自己後,我也不再有任何顧忌,輕輕地打開臥室門,探出頭去,確認走廊上空無一人後,才躡手躡腳地走向客廳。
沿途的淩亂提醒著我昨夜的放縱,臉頰不禁微微發燙。
我在客廳裡找到了散落一地的衣服,逐一拾起,儘量不去想那些令人麵紅耳赤的畫麵。
這時,小貓從角落裡竄了出來,我蹲下身,輕輕撫摸著它柔軟的毛發。
“小家夥,你在這裡乖乖的,等我找到新的住處,就來接你。”我輕聲對它說,仿佛它真的能聽懂我的話。
我走出霍景言公寓的大門,冷風撲麵而來,卻也讓我頭腦清醒了許多。剛踏進公司大門,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撞上了滿臉得意的許妙然。
“薑設計師,聽說你的設計方案還沒搞定啊?我的可已經順利交差了哦。”
她嘴角上揚,眼神裡滿是挑釁,仿佛已經看到了我失敗的模樣。
我翻了個白眼,心裡暗自吐槽她的得意忘形,但還是儘量保持冷靜,想要繞過她回到工位。可她卻不依不饒,非得擋在我麵前找不痛快。
“怎麼?沒話說了?是不是被我說中了,沒靈感了?”她步步緊逼,語氣裡滿是嘲諷。
我停下腳步,終於忍不住回擊:“許妙然,你以為你是誰?我的事輪不到你來操心。你有那閒工夫,還是多提升提升自己的設計水平。”
她臉色一僵,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地懟回去。周圍的同事也開始投來好奇的目光,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我不想再糾纏下去,推開她,快步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心裡雖然有些煩躁,但更多的是對工作的專注。我深吸一口氣,開始埋頭苦乾,試圖用設計來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