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急救室的紅燈刺眼地亮著,像是無情地宣告著內部的緊張與焦急。
溫安安被推進去已經足足十分鐘,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徐露在狹窄的走廊裡來回踱步,鞋跟敲擊地麵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回響,每一聲都敲打著她那顆不安的心。
我靜靜地坐在長椅上,目光淡漠地投向徐露,仿佛一個局外人。
而徐露的眼神,像兩把鋒利的刀,直刺向我,滿是怨恨與憤怒。她的眼神裡,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火,要將我吞噬殆儘。
“要是你孫子有個什麼閃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徐露的聲音顫抖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麵對她的怒火與仇恨,我依舊保持著冷靜與淡然,雙手抱在胸前,對她的警告充耳不聞。
我清楚,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警察怎麼還不來!”徐露焦急地喊道,聲音裡帶著一絲絕望。
“媽,彆著急,我已經報警了。”
林笑上前拉住徐露的胳膊,字裡行間滿是對我的惡意,“警察來了,肯定不會放過她!”
林笑鄙夷地盯著我,眼神裡滿是輕蔑與仇恨。
她陰險地走到走廊出口,堵住了唯一的出路,仿佛要將我困在這狹小的空間裡。
徐露注意到林笑的舉動,讚同地點了點頭,刻薄的話語從嘴裡吐出。
“對,笑笑,你攔著點,彆讓這個凶手跑了!”
我漠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內心毫無波瀾。
人不是我推的,真相總會大白於天下。隻要調取監控,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我憑什麼要承擔這不屬於我的罪名?
我能陪她們一起來醫院,已經是我仁至義儘。
現在,我也在等,等警察的到來,等真相的揭露。
就在這時,走廊的一端傳來了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
林笑一眼就瞅見了林川的到來,她迫不及待地呼喚了一聲:“哥,這裡!”
緊接著,她驚喜地發現林川身後還跟著一個人,瞬間歡呼:“景言哥哥,你也來啦!”
然而,兩人都沒有理會她的歡呼。
林川喘著粗氣,眉頭緊鎖,急切地問徐露:“媽,安安現在怎麼樣了?”
“你怎麼現在才來!”
徐露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擊,整個人撲向林川,眼淚奪眶而出。
“醫生還沒出來,我的孫子該不會……”
徐露哽咽著,乾嚎幾聲,又擠出幾滴眼淚。
林川的眉頭擰得更緊了,徐露的嚎哭聲讓他心裡更加慌亂。
他安撫著六神無主的母親,轉而問道:“媽,安安進去多久了?”
徐露一愣,張口就是一句謊話:“都快半小時了!”
“這麼久?”
林川望向急救室的門,焦急的心情已經難以平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