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
謝南淵手捧著兵書,半個時辰過去了,還是那一頁。
外頭傳來臨澤聒噪的聲音。
雖然壓得極低,但習武之人聽力遠超於常人,還是讓他聽得個一清二楚。
門外的臨澤確實在對著紀北吐槽。
“你說,王爺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他到底喜不喜歡沈小姐?
說他不喜歡吧,連沈小姐偷看王爺洗澡,王爺都沒把她怎麼樣。
說喜歡吧,他讓人家三思而後行,不要做無用功。
這算什麼?
難不成是……欲情故縱?”
臨澤摸著自己的腦袋思考著這種可能性。
紀北依舊一臉麵無表情,隻是看向臨澤的眼神很明白的表達了三個字——你瘋了。
臨澤就知道這個木頭腦子一根筋,也沒希望他回答自己。
自己純粹就是需要一個傾訴對象,不然他一個人胡思亂想很容易把自己憋死。
這木頭三棒子打不出一聲響,是最合適的人選,也不用擔心他向王爺告狀。
他接著對著紀北道:“不過,王爺的心思難猜,沈小姐的心思倒是很好猜。”
“你是沒看見王爺說完那句話後,沈小姐那黯然神傷的表情,指不定回去怎麼傷心呢。”
“不過呢,沈小姐現在和王爺是一條船上的人,見麵的機會多的是,即便王爺現在沒這心思,以後也指不定——”
“臨澤——”
屋內傳來一道低沉的叫喊聲。
臨澤連忙住了嘴開門走進去,抱拳道:“王爺,您喊屬下有何吩咐?”
等了半晌,也沒聽見王爺的吩咐,臨澤疑惑的抬起頭,就看見王爺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嘴。
“王爺?”臨澤輕輕喚道。
他怎麼覺得王爺想剁了他的嘴?
謝南淵被這臨澤這一聲喊得瞬間回神,隻是臉色還是有些陰沉。
他沉聲開口,“奸細的事情,你查得怎麼樣了?”
臨澤的神色瞬間嚴肅,道:“王爺,屬下將王府兩年內所有的仆從和侍衛都查了一遍,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臨澤也覺得很奇怪,但裴神醫又沒有理由說謊。
第一種毒藥需要長期下毒,總不可能安王的人每到下毒的時間便到瑞王府來下毒吧。
王府裡王爺的親兵也不是紙糊的啊!
那都是屍山血海闖過來的人!
可他確實是沒查到任何東西。
謝南淵眉頭微蹙,但心裡也有準備。
若是這麼容易查到,他也不會這麼久才發現自己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