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淵覺得這一點都不像自己,他怎會做出大半夜翻牆闖入女子閨房的事。
上次還能說是事出有因,為了還孩子,這次卻是他自己主動的。
臨澤聞言暗暗偷笑一聲,卻正被謝南淵抓了個正著。
“你知曉?”
臨澤連連搖頭,“屬下不知。”
謝南淵眯起雙眼,“你若是不如實相告,本王就罰你三個月的月銀。”
臨澤:“……”
臨澤暗自咬牙,隨即道:“王爺,有沒有可能……您是吃醋了?”
吃醋?
這個念頭從謝南淵腦中一閃而過,
“你的意思是本王喜歡上了沈瓊華?”
臨澤聞言瞪大了雙眼,原來王爺竟不知道自己喜歡上了沈小姐?
他還以為王爺是好麵子不肯承認自己喜歡沈小姐,卻原來是壓根沒察覺到自己喜歡沈小姐?
那上回在山洞裡,兩人……
嘖嘖嘖~~~
臨澤摸著下巴,臉上擠眉弄眼的,頗為怪異。
王爺還沒確認自己的心意就與沈小姐那般,當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臨澤在心裡感歎道,麵上卻還是佯裝鎮定的點了點頭,生怕王爺知道自己在心裡嘲笑他,責罰自己。
誰知隨著他的點頭,謝南淵卻踩中了痛處一般,疾言厲色道:“你休要胡說!”
“本王如何會喜歡上沈瓊華,我與她不過是相互合作,各取所需罷了。”
“再者,你又沒有喜愛的女子,你怎知喜歡一個女子是怎樣的感覺,怎樣的反應。”
“整日胡言亂語的,沒有一點依據就信口雌黃,罰你三個月的月銀,以示懲戒,今後休要再犯!”
說完,直接離去。
餘下目瞪口呆的臨澤在原地,半晌才從謝南淵的話中提取出了關鍵信息。
所以,他還是被罰了月銀……?
——
之後的幾日,雲夢軒風平浪靜,沈瓊華去了東來閣一趟,回來後拿出一個白瓷瓶交給了暗一,讓其按照吩咐每日放入少許到林氏的飲食中。
隨後又過了幾日,林氏身邊的孔嬤嬤來了,告知沈瓊華老夫人過些日子六十歲大壽,侯府要舉辦宴席,讓沈瓊華好好準備一番。
沈瓊華笑著應下。
時光緩緩流淌,永寧侯府仿佛一夜之間安靜了下來,但誰都知曉這平靜隻伏於表內,風平浪靜下隱藏著滔天巨浪。
十二月初三這一日,一大早,整個永寧侯府的下人便都動了起來。
掛紅綢的,準備宴席的,整理賓客名單的,到處都是匆忙的身影。
沈瓊華一大早便起了身,由芍藥和甘草伺候著熟悉後,正坐在桌邊用著早膳,甘草突然臉色煞白,肚中一陣翻湧,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小姐,奴婢身子有些不舒服,怕是不能隨小姐去前方宴廳了。”
沈瓊華目光一滯,正要開口,一道略顯尖銳的嗓音便從斜方插了進來。
“哎呀,甘草,你怎麼這般不爭氣,這麼好的日子竟身子不舒服。”
白芷一邊驚訝地道,一邊作勢拿出帕子要擦拭甘草額上的汗珠。
“小姐,甘草如今身子不舒服,您身邊肯定是離不了人的,不如讓我跟著小姐去吧。”白芷道,一副為沈瓊華著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