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薑濤都沒有回來,四個人坐在飯桌上等著,都覺得這場麵有些似曾相識。
明天就要走了,於是今天留在家裡的四個人一起把這個院子收拾了一遍。
由於明天的撤退方案是偽造截殺現場,因此家裡的東西可以帶一些走,但不能全帶走,否則就會像一場有預謀的出逃。
“我們先吃吧,不用等他了。”李倩心裡把薑濤罵了個狗血淋頭,臉上強笑著說道。
陸川跟霍長歌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想到了老薑大概率又去獻愛心去了,想趁著離開之前,最後再幫一把。
希望他今天能長點心,彆在獻愛心的時候搞上頭了,去了烏托邦以後需要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陸川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塊元石沒有還給薑濤,不過想想這樣也好,元石給他了他又要拿去獻愛心,還不如等到了烏托邦再給他,這樣好歹還能留著家用。
薑濤沒有回來吃飯並不是因為什麼獻愛心,他從軍屬大院出來以後便低調地掩飾了自己的身形,然後七拐八拐地拐進了一個小院子裡。
院子裡支著一口大鐵鍋,裡麵燉著不知道什麼肉,鐵鍋前坐了一個人,手裡正抱著一個酒壇子在飲酒,見到薑濤進了院子便笑了起來,然後問道:
“薑濤,我是該高興你對我的信任呢,還是該罵你一句蠢貨呢?你還真敢過來?”
“你約我,我為什麼不敢來?”薑濤走到鐵鍋對麵坐下,拿起了放在地上的另一壇酒。“我這一走,你會很麻煩吧?”
男子的臉在火光中被映得清晰了起來,他竟是北寧城的城主,新任的龍川郡守,親王武清。
城裡發生的事很難逃過他的耳目,昨日霍長歌清早出城去鎮北關,當天薑濤就跟著他回來了,理由是家裡有事,而昨天陸川和薑沫都在學院裡好好的,他便猜到了一些。
再聯想到五年前武帝廢掉前皇後和前太子的事和他知道薑濤穿越者的真實身份,以及薑沫快要十六歲了,答案便呼之欲出。
於是他便給薑濤傳音約他,在走之前兩人再碰一麵。
“看來是應該罵你一句蠢貨,你都要走了,還替我擔心什麼,欺君這種事情,一次和很多次有什麼區彆嗎?”
薑濤陷入了沉默,拿起酒壇跟武清碰了碰,遞到嘴邊飲了一口。
“總覺得對不住你”薑濤話還沒說完,武清已經隔空一拳打了過來,鐵鍋下的火光猛烈地搖晃了幾下。
“你這優柔寡斷的性子早該改改了,老子第一次幫你瞞的時候就已經想清楚了,用得著你現在來磨磨唧唧的。肉好了,吃吧。”
鍋裡裝的不過是平平無奇的燉肉,撒了點鹽巴,味道不僅不能算好,而且還有些古怪和齁。
兩人就坐在鍋前把肉裝到碗裡沉默地吃了起來,吃得嘴裡鹹了,就喝幾口酒。
“你那些學生部下的家屬和遺孤不用你操心,我會幫你管起來的。”
“嗯。”
“學院裡的事你也不用操心,林淵這人不行,院長我不會交給他的。”
“嗯。”
“媽的,本來還打算明年來你家說親的,你家沫沫和我家炳兒”
“嗯嗯?你想死?”薑濤怒目圓睜,腦海裡浮現出了武炳圓滾滾的樣子。
武清現在都超凡了,自然也不虛他,梗著脖子嚷嚷道,“怎麼,我堂堂親王的侄兒難道還配不上你女兒嗎?”
“我看你堂堂親王今天是想被老子揍一頓。”老薑也不慣著他,放下碗開始擼袖子。
兩人吹鼻子瞪眼地互相瞪了會,最終也沒有打起來,薑濤知道武清是在開玩笑,他不可能會讓武炳娶薑沫的。
“明天就走?”武清吞了一口鹹肉,看著碗麵問道。
“明天就走。”
“不能不走?”他的聲音有些輕。
“不能不走。”
“是烏托邦那邊有辦法了吧?”武清又往自己嘴裡扒拉了一口肉,這塊肉上可能鹽巴沾的多了,鹹的有些發苦。
“現在還不好說,應該有幾分把握。”薑濤悶聲說道。
“那應該恭喜你。”武清拿起了酒壇,遙遙一晃。
“希望能順利吧。”
“去了那邊之後彆再做濫好人了,攢點錢下來給老婆孩子,她們倆跟著你是真沒享過什麼福。”
“嗯。”
“有空的話算了,你還是彆回來了,等咱們再見麵的時候,沒準就是在戰場上了。”
“那麼怕我還放我走?”薑濤笑了起來。
“老子會怕你?我看你這憨性子,到了烏托邦去恐怕也混不好,天生就是個打手的命。”武清故作不屑道。
薑濤沒說話,也揚了揚自己的酒壇,喝了一大口。
“我一直都沒問你,當初乾嘛要救我,不救我的話你的秘密也不會暴露。”武清冷不丁問道。
“這有什麼好問的,我救你,大不了就是被你出賣然後我跑路,不救你,我兄弟就沒了。”
“老子可是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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