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細雨,高架橋。
飛馳的邁巴赫內,氣氛十分凝滯。
少女無措地揪著裙擺的蕾絲,不安地眨著眸子。
男人青雪鬆的氣息將她層層纏繞包裹,像是要紮進她肌膚的每一寸毛孔內。
極具侵略性,攻城又掠地。
宋稚枝想要與身旁的男人拉開些距離,可剛要有所動作。
肩膀就被他按住,緊接著整個人就落入了他的懷中。
距離一再拉近,宋稚枝坐在男人的腿上。
失重狀態下,她隻能下意識地伸出胳膊,環抱住了男人的脖頸。
兩人的鼻息相互交融,姿勢曖昧。
不像是惡意分手的怨侶,倒像是蜜裡調油的眷侶。
可隻有宋稚枝知道,裴宴那雙黝黑深沉的眸子始終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如同是被一條黑色巨蟒纏上般,令她不由得呼吸急促起來。
“想跳車?”
“就這麼想逃離我的身邊?”
一連兩問,讓車內的氣氛更加凝重。
甚至於禁錮她腰間的力道也在失控。
像是故意地懲罰她般,男人調整了坐姿,脊背向後仰著。
而宋稚枝隻能被迫與他貼得更近,指尖揪住他的襯衫衣領。
掀起了層層淩亂的褶皺。
討厭他?
偏偏他就要兩人的姿勢更加親密。
粗糲的指腹劃過少女白嫩的後脖頸,男人的大掌輕輕撫摸捏動著。
宛若是握住了這隻驕傲白天鵝的命脈。
讓她隻能依附於自己才能活下去。
“我沒有。”
感受到脖頸間的癢意,宋稚枝蹙著眉頭。
想要掙紮著起身,逃離那片滾燙熱源。
可裴宴才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掌心稍稍用力,就將人給按在了懷裡。
呼吸著少女身上獨有的馨香,他的心臟仿佛是重新活過來了般,劇烈跳動著。
如同藏匿於黑暗角落中的癮君子般。
稍稍低垂著頭顱,鼻尖輕蹭著少女垂落的發絲。
“就算有,你也逃不掉。”
男人嗓音低沉,眸色中劃過一道偏執的暗芒。
五年前她選擇離開的時候,這個計劃就被他提上日程了。
小公主就應該住在美麗的城堡裡。
享受著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
至於代價,自然就是自由。
車窗外的景物迅速倒退。
宋稚枝撇開頭,努力忽視著脖頸間的灼熱呼吸。
可男人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她。
指尖在她的腰間肆意作亂,一點點摩挲著。
力道也在一次次地加重。
仿佛隻有這樣,才會給他一種真實感。
“裴宴。”
少女嗓音依舊嬌軟。
喊他名字的時候像是含了一塊。
並非是宋稚枝有意如此,而是她本來聲線就是偏稚嫩。
不管是說什麼,都像是在撒嬌。
“我想回宋家。”
但很明顯這並不是開往宋家的路。
對比起麵對被她始亂終棄已經黑化的男二,她還是寧願去玩真假千金劇本。
畢竟宋家再怎麼樣,都不會把她丟到緬北自生自滅。
“嗬,還以為自己是宋家的大小姐呢?”
男人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