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碼撥出,接電話得是一道沙啞怨懟的男音。
“大半夜的誰擾人清夢啊!”
家庭醫生也是人!
何況沈言隻是跟裴宴簽得合作協議。
又不是賣身24小時連軸轉。
“你好……”
宋稚枝嬌軟的嗓音還沒完全落下。
手機對麵的人就炸了。
“臥槽,裴爺?還有個女人!”
關鍵現在是深夜十點。
這麼曖昧的時間點,不讓人多想都難。
再說那可是向來不近女色的裴宴啊!
沈言頓時就清醒了不少,八卦之魂熊熊燃起。
可還沒等他探究出更多的細節,裴宴那活閻王似的冷肅嗓音就從聽筒中傳來。
“滾過來。”
利落地掛斷電話。
裴宴眸色幽深,似乎是疼得更厲害了。
額角的冷汗也冒了出來。
整個人像是小獸般蜷縮著,看起來可憐極了。
什麼東西呀就跟他的枝枝搭話。
一股無名火直逼他的胸腔。
嫉妒與占有欲的情緒不斷作祟,逐漸爬滿了他的雙眸。
要不還是把枝枝關起來好了。
讓她的世界裡隻有他一個人存在。
再也不能讓任何的人或事去奪走她的片刻注意力。
男人側躺著,修長的腿也蜷著。
看起來毫無攻擊力,甚至呈現出一種虛弱的狀態。
隻是那蒼白臉色的假麵之下卻是對宋稚枝無數的妄念與暗想。
床頭櫃的第三層是上鎖的。
裡麵是一條被他精心打造的金鎖鏈。
圈口處布滿了細密柔軟的絨毛,尺寸也是合乎枝枝手腕的。
裴宴在想,要不就把她鎖在床上好了。
哪怕隻是聽到她與彆人對話,他都會陰暗扭曲嫉妒得發瘋。
似乎下一秒鐘她就會跟著彆的野男人私奔。
五年前的事對他的陰影不算小。
以至於讓他心底自我構建的謊言全部崩塌。
什麼溫潤青蔥儒雅少年。
那跟他連半個字都沾不上。
要不是為了枝枝,他連裝都懶得裝。
索性現在也用不著了。
既然枝枝不喜歡乖的。
那麼確定可以承受野的他嗎?
裴宴睜開眸子,欲念翻滾不息。
疼痛讓他更加冷靜。
卻也讓他更加惶恐不安。
就在他想要起身,將那扇已經上鎖的抽屜拉開時。
少女突然湊了過來,手裡還拿著塊熱毛巾。
“喏,擦擦吧。”